「我不知道你的开机密码,所以还没能给你老公打电话,你看现在醒了要不要给他报个平安。」
我捏着手里的手机,看着屏幕上像是蛛网一般的裂缝突然感觉牙根泛酸。
我甚至感觉我的心脏就像这个手机屏幕一样,被人从心里掏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明明还在怦怦跳动着,其实早已布满裂缝。
我深深吸了口满是消毒水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不让张松年看出端倪。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手指微抖给顾云杉发了一条消息,「老公,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刚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头有点痛……我好想你啊。」
对方没有回复。
张松年有事,看到我醒了也不久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回来问我,「你现在的身体有点虚,爸妈又不在国内,要不要我留下来帮忙?」
我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让我婆婆来就行。」
「行。」张松年应了一声说,「我在你手机里留了电话号码,到时候需要帮忙就打电话给我。」
我笑着冲他点头示意,等他走后,给我婆婆打了个电话。
03
两个小时之后,我饿得胃隐隐作痛,刘彩凤才骂骂咧咧地走进病房。
「真是晦气,在自个家走着走着都能晕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刘彩凤磋磨儿媳妇呢。」
「你自己能起来走不,车在门口了。」刘彩凤瞪了我一眼。
她身上带了一股浓郁的烟味,一看就是不情不愿从麻将桌上下来的。
我抿了抿唇,手抓在床沿上,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痛得我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你快点啊,这都几点了。」刘彩凤皱着眉,时不时打开手机回着消息。
刘彩凤对我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她觉得我铺张浪费,还不听她的话,不好拿捏。
从我怀孕时依旧保持着用孕妇化妆品化妆开始,她就把不喜欢我摆在了脸上。
她常常指桑骂槐说:「隔壁村那个谁谁谁,就是在怀孕的时候还用这些瓶瓶罐罐往脸上抹,所以才会生出一个畸形儿!」
后来我早产生了个女儿,她还跟顾云杉说:「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让她在脸上肚皮上抹那些东西,全都是化学药剂,她偏不听,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