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着,就够了。
刚刚还很得意的陈宇恒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直接白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神色也慌了起来,“你再看看这张,据我了解,这是他五岁那年的杰作,是他亲叔叔逼得他,打死,生剥,自己一点点塞进嘴里,这样的他你也能接受?”
余染透过泪水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上面的小男孩双膝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只残缺不全的小狗,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一处,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它的毛发,让人辨别不出它的品种。
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它的前肢没了,而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块生肉正在往嘴里塞,他的神情像是个机器娃娃,僵硬,木讷。
本是一张令人犯呕的图片,可余染看得却格外认真。
小男孩的侧脸上虽挂着点点血液,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外貌。
余染一眼就确认了,是岑让。
五岁?
蓦地,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岑让发烧那次,她记得周远和她说过,他身子特殊,不能吃荤。
对于他不能吃荤这件事,她从未多问过。
直到遇见总是拿着一串佛珠的岑温。
她说她信佛,不吃荤。
余染还以为岑让是随了她的姐姐。
可眼下,她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所以,是因为小时候吗?
陈宇恒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声音宛如魔咒一般响起,“你觉得,在林川的折磨下,他还能活下来吗?”
他又连着翻了几页照片,同样的内容,同样的侧脸。
余染没有回应他。
而是一直盯着五岁的岑让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侧脸,她的心里蓦然升起一抹异样。
令人心慌的熟悉感,很陌生。
那不是出于对岑让的熟悉,而是脑海本能泛出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让她很是窒息。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
她望着眼前的陈宇恒,他那样高大,那样魁梧,犹如一团黑影朝她劈天盖地覆上来。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伴随着一些突然涌上脑海的记忆碎片,让她无法呼吸。
“你是坏人。”
余染喃喃着,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身子瞬间瘫软在地。
她双手撑着地面,两脚扑腾着要远离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