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来青州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孟舸情绪不会如此汹涌。
但看孟舸的态度,我不由在想,程舒是否早就认出了我。
横竖也暴露了,我也不再编着瞒着,上去向孟舸就是挥手一笑:「你好,前夫爹。」
孟舸:?
孟争流:!
一片诡异寂静中,沈危止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掌心微凉,盯住我,淡淡道:「谢姑娘预备怎么赔我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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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舸横在我身前,接下沈危止略带寒意的目光:「她是我的义女,沈大人需要怎么赔,与我说就好。」
沈危止轻笑出声:「孟舸,你还没资格与本官说这个话。」
末了目光逡巡到我身上,似探究似衅然:「我在孟舸之上,你既是他的义女,是不是任本官处置?」
沈别卸甲多年,悉心培养出一个和他一样混不吝的儿子。
我不由看向和孟舸两模两样的孟争流。
孟争流搞不清楚状况,只听到自己父亲又被沈危止讥讽了,撸起袖子就要干。
还不忘朝我努努嘴,仿佛在说:师父这你能忍?你先上,我殿后。
我挡到孟舸身前,按住他欲争执的衣袖,另一只手将弓箭递给沈危止:「看你引弓姿势,你父亲当年自创的那套箭术,看来半点没授予你。不如我来教你?包教包会,平掉烧你衣袍的事。」
沈危止直直盯着我,手开始解外袍的扣子。
他脱了外袍,扬手扔在我眼前,衣袍与他的话音一齐坠地:「明日此时,我在此处等你。」
另撂了一句话给孟舸:「赔罪的银两,本官等着你送到我的府邸去。」
待到沈危止走远,孟争流才敢啐几声:「呸,心肠坏透了,前前后后从我爹这儿搜刮去了几百两!」
我一掌挥上他的脑袋:「真坏心肠的人,你喊一句『沈二』,他就会借机揍你一顿。」
「蛮蛮。」极轻又似情意极浓的一声,有思绪万千。
与母亲有过纠葛的男人,唤起我的名字来,多少都带着些复杂的情感,「蛮蛮」二字都是向我汹涌而来。
便似贾南望。
但孟舸不同,他唤着我,像是只在喊我这个人。他未借由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