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接过药方后,仔细阅览了一遍,又将方子递给了吴太医。
待吴太医看完后,又退回到李公公手里。
章太医对着皇上行了一礼道:“回禀皇上,这方子就是给王爷用的那个方子,只是这方子并不是出自我二人之手,而是出自侧福晋乌拉那氏之手。”
听到两个太医承认,皇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然能比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还要厉害。
吴太医和章太医都是皇上这边的太医,听命于皇上,并不会对皇上说谎,且研究出时疫的药方,可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谁也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研究的成果拱手让人。
再者章太医和吴太医二人,德高望重也不是那种会贪图别人成果的人,且这时疫的方子出自宜修之手,有很多证人。
八阿哥更是眼眸惊诧,章太医和吴太医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胤禛断不可将两个人都收买了过去,且研究出时疫的方子,不仅是大功一件,对于一个太医来说,更是一个一辈子的荣耀。
任凭是他们二人之中,谁研究出来的方子,都不会被胤禛收买了去,这方子难道真的是出自一个后院女人之手?
八阿哥还是不敢相信,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跪在地上,问道:“即便这治疗时疫的方子不是出自两位太医之手,又怎么能证明这方子是出自四哥的侧福晋之手?”
毕竟整个太医院全力研究了一月都没有半点头绪,一个连正经医术都没有接触过的人,能够写出这治疗时疫的方子?
站在朝堂里的大臣也觉得八阿哥说的十分有理,这任谁也是不敢相信的。
殿内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扫视一周,对着下边跪着的宜修问道:“你怎么说?”
宜修对着皇上磕了三个头,说道:“回禀皇上,这方子确实不是儿臣所写。”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哗然,十阿哥站在一旁说道:“就是,我就说,一个内院女子怎么会研制得出治疗时疫的方子!肯定是偷得别人的!”
殿内的大臣在交头接耳,也都觉得乌拉那氏氏一届女子根本不可能自己研究得出治疗时疫的方子,只是拿着别人研究得方子来皇上面前邀功,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耻。
跪在一旁的胤禛倒是很淡定,他相信宜修。
宜修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说道:“回禀皇帝,儿臣幼时生母总是体弱多病,儿臣在一旁侍疾,为了让生母减轻些痛苦,日夜苦习这医书,这治疗时疫的方子是儿臣在古书上所见,又根据感染时疫之人的症状稍稍改动了几味药材,才有了现在这药方。”
说罢,拿起放在地上的梨花木盒子,拿出里面的医书,将其翻到写着时疫方子的那一页,举过头顶,直直的跪着,眼神坚定。
李公公从上边走了下来,将医书接过来,呈给皇上。
皇上看着医书,细细比对那张药方,淡淡的说道:“不错,这方子上的药材及用量相差无几,改动了五味药材。”
说罢将医书和方子一起放到李公公手的承盘上,示意他拿下去给众位朝臣们都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