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年世兰在从中作梗,她给柔则换了一位太医,又换了药方,那药是极苦无比,柔则喝了一口便吐了。
侍书皱着眉头,柔声劝道:“福晋,再吃些药,这病才能好的快些。”
柔则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说道:“侍书,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把他都倒了罢了!”
“可是福晋,不吃药你的那病可怎么能好!”
柔则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说道:“这位太医开的药方实在是太苦了,还是换位太医吧!”
侍书叹了一口气,听那江太医说,福晋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便给福晋换了个药方。
虽是这药量重些,福晋会好的快些,不过这药好也没有用,若是福晋喝不下,任凭是什么灵丹妙药也都是不管用的。
“好,奴婢这就去请年侧福晋重新请位太医来为福晋看看!”
柔则轻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侍书为柔则盖上了一层毛毯,转身便出了韶华院。
想着要去锦绣阁,侍书的心情便开始沉重起来,这年侧福晋跟福晋有过节,这些日子更是变着法子为难她们韶华院的人。
今日是少分例么,明日是少赏赐的,收尽了一切不公平的待遇。
现在要去跟她说,福晋要换一个太医,定然是难上加难。
不过无论是有多难,总还是要试试才行!
到了锦绣阁,看门的小奴才见侍书来了,也没给她半分好脸色:“你怎么又来了?”
这看门的小奴才可是三等的小奴才,而侍书身为福晋身边的贴身侍女,却被一个三等的小奴才甩了脸色。
侍书面上有些挂不住,可是想着,福晋还在韶华院等着换太医,她们这做奴婢的受些屈辱又如何呢!
侍书压下心中的不快,笑着道:“我来这求见年侧福晋!”
小奴才很是不耐烦的说道:“那你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如今年侧福晋正睡着呢,你若是不觉得麻烦便在这等着,或者改日再来也行!”
“不打紧,左右也没什么事情,我在这等着年侧福晋便是!”
小奴才冷哼一声,她爱等便让她等着好了,左右年侧福晋根本就不想见她,现在能搓磨她一下也是好的。
侍书在这门外一站,便是两个时辰,侍书的腿脚已经酸麻,她忍不住对着小奴才问道:“可否为我通传一声?”
小奴才冷冷看了她一眼,两个时辰已经过去,这时候放她进去,也还会有人搓磨她。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里边看看年侧福晋起了没有!”
这日头都已经快要西沉下去了,年世兰又怎么可能还在午睡,显然这是小奴才特意来打发她说的话。
好在这小奴才进去了以后,便让侍书进了里屋。
侍书见到年世兰便对着他行了一礼道:“给年侧福晋请安!”
年世兰端起茶杯,刮了刮杯沫说道:“你今日来我这是作何?”
“江太医为福晋开的药方太苦,福晋喝不下,还请年侧福晋为福晋换一位太医。”
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讥讽的说道:“唉,这福晋也是太矫情了些,哪有药不苦的!若是每位太医开的药方都苦,岂不是要把整个太医院都请一个遍!”
侍书被年世兰堵的一时语塞,说道:“想来是江太医下药过猛的缘故,还请;年侧福晋为我家福晋请一位用药温和的太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