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很有意思,右侧是海市的细图,其间重要的交通枢纽都标记得一清二楚,而左侧在本该呈现着当地行政区域的地方空出一大片,中心处只有孤零零的“镜市”两个字。
商陆在前排搜索无果也移到后座,就着我手研究起地图来。
看了会儿,他将目光放到我脸上,继而开口:“陶岁,你去过镜市吗?”
“印象中,应该没有。”
“那你为什么非要去镜市?”
如果说因为无家可归的话似乎有点可怜,我为什么要去镜市这个问题其实我也考虑过很久,在若若和周大爷都提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甚至迫切地想要去看一看,具体为了什么始终却没有得到答案,我把这种心情归结于大概是因为我想活。
我毫无隐瞒向商陆坦白,他却直摇头。
“陶岁,在你的认知中镜市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跟昙市一样,高楼大厦璀璨繁华。”
商陆再问:“那它靠近内陆还是沿海?属于什么气候?经纬度多少?代表性人物是谁?上一次举办过什么活动?”
“这谁记得住。”我把杂志合上塞包里,接着说:“咱们该走了。”
半站起准备爬到后备箱处出去,被商陆拉住胳膊。
再搁这里歇下去我就要犯困了,探查隧道那么重要的事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迷糊。
“大哥,你就说你要干啥。”
“为什么一定要去镜市?”
他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只是也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之前说要去海市,那你又有什么重要理由?”
“因为商芜。”商陆说。
“可是海市也沦陷了,那里跟我们才离开的昙市一样,没有一个区域可以容纳活人生存。”
我看着他,希望他继续说下去,然而他并不接话。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甚至我们互相都不了解。
“你相信我吗?”
商陆沉默着,他并没有否认。
我又问:“你在怀疑什么?”
他背靠车门,右腿慢慢曲起来,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悬空的食指来回摩挲着大拇指甲盖,半响说道:“其实我是在怀疑自己,那种感觉不大能说得清。”
“我不明白。”
“如果,镜市是一个谎言呢?”
我脑子有点跟不上,“你想说安全区在镜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