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
眼看着上语璇的瞳孔剧烈紧缩,他的心情竟是大好,他倒是以为这女人有多不知天高地厚,也不过如此而已。
齐冶杨凑近上语璇的脸颊,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似妖似邪的轻笑道,“若是我们在床上的模样,被寒王瞧见了,你道,他会是何反应呢?”
上语璇气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了,却根本无法动弹,也无法将怒气发出来。
“想必你也很好奇,对不?不如我们试试?”齐冶杨说着,竟扣住里上语璇的后脑勺,那张带着妖气的脸瞬间放大。
上语璇惊的瞪大了双眼,然而在齐冶杨的双唇距离上语璇只有零点零零零一公分的时候,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齐冶杨凌空飞了出去,而上语璇所在的床,在巨大的震力之下,啪的一声裂成了两半,上语璇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齐冶杨撸了把银发的发丝,似笑非笑的望向了那被踹的门已经不见了踪迹了的门口,语带嘲讽的轻笑道,“寒王,多日不见,你倒是好雅兴,竟学会擅闯民宅了。”
上语璇原本因为屁股的疼痛而呲牙咧嘴的,如今听到齐冶杨的话,身体猛然就僵住了,慕……难不成是,慕予寒来了?
这不可能的?
上语璇刚觉得不可能,下一秒,一股压迫性的压力便从身后镇压了过来,她身子一僵,人已经被一双强硬的双臂给抱了起来。
【214】遍地鳞伤
那双阴骘而嗜血的眸子冷冷的瞥向了她的眸子,上语璇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怀里,竟是半日不见了反应。
慕予寒,来了?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他不是正在祈天仪式的现场吗?他怎么会知道她被齐冶杨抓到这里来的?
她不能动,也无法说话,只能这般望着她,漂亮的眼睛波光流转,竟不知是何情绪。
齐冶杨见这两人诡异的浓情蜜意状态,不知为何心底竟涌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优雅的走到了慕予寒的面前,噙着笑意道,“寒王……”
然而,齐冶杨的话还未说完,慕予寒已经抱起上语璇转身就走了出去。
齐冶杨望着两人的背影,竟不下令阻拦,只是眸中的妖异越发璀璨而触目惊心。
上语璇被慕予寒掳上了慕予寒的坐骑,从始至终慕予寒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她的穴道被点了,也没有替她解开的意思。
上语璇望着这般冷的如同机器般,心里氮气了寒颤,他越是不说话,就让她越是害怕他。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已经有十多天没同她说过一句话了,每晚来了,只是抱着睡觉而已。
而如今她逃跑,被齐冶杨给抓走了,他来了,将她带了出去,他还是没有说话。
按照上语璇对齐冶杨的了解,齐冶杨的那句亦或是,指的应该是他将此事通知给了正在祈天仪式上的慕予寒,他在等着慕予寒来救她。
不管多少次,齐冶杨都在试探,试探在慕予寒的心里,上语璇到底有多重,并且还为此事乐此不疲。
骏马迎风在大街上奔驰,上语璇被慕予寒禁锢在胸前,不知是紧张还是错觉,她竟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她想问他,他跑来找她了,那么祈天仪式怎么办?
他如今是北慕国的摄政王,他的一举一动被多少人注意着,他不会不知道的。
当初不愿为了她放下他的责任,如今却丢下那么多人,只为了将她逮回去,这又是何苦?
慕予寒是真的不想和她说话了,在小碗的诧异中,将她重新抱回了那座破烂的院落,小碗想追上来,却被慕予寒嘭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上语璇被解开穴道,丢到了床上,慕予寒就站在她的面前,冷眸看着她,那深邃的眸光,恍若千年寒潭,深不可测。
上语璇有很多话想问,很多话想说,可当他被慕予寒这般直视的望着,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在看她时,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生气了吗?
她为何还要担心,还会紧张他是否是生气了。
上语璇低下了头,刚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路上又在马匹上颠簸,刚才又被慕予寒丢到了床上,她的屁股接连受了三次伤,有点痛。
慕予寒站在床前,盯了她一会儿,至始至终面无表情,至始至终沉默的盯着她。
他不说话,上语璇想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上语璇有些心凉,她朝床的里面爬了些,盖上被子,蒙着脸,想逃避现实,可刚躺下去,被子还没来得及拉,慕予寒已经将她拽了起来。
上语璇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近在咫尺的望着他紫色浓郁的瞳孔,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