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即墨聪粉唇轻启,“你扔下我两次,期间痛不欲生的是我。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不想吃饭,不想动,就算有了孩子也一样。看到你曾经用过的物件就流泪,喝着你喝过的茶杯,盖着你盖过的锻被。我不想看到白韵,你是他的孩子,与他自然长的几分像,我见了很难受。想着法的在他身上撒气。我恨我气,恨的是你,气的是自己。我气自己就算如此,也满心满眼的皆是你,瞧不到任何人的好。无心国事,让穆将军失望。我即墨聪不该这样的,我应坐在最尊崇的龙椅,俯瞰天地万物,而不是爱你没心没肺的连八宝。”
八宝震惊,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安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连八宝,你最好安分的呆在我身边,永远别动离开的心思。否则……我是不能将你如何,我可以杀了自己,叫你后悔一世。让你尝尝失去心中倚靠之人,是何感觉。是甜是苦,一尝便知。”即墨聪摊牌了,他没有白韵的心机,没有连亲亲的隐瞒,没有蓝八布的隐晦。
他只有这样说了,连八宝就不可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离开。
“你生我生,你死我亦陪。黄泉路黑,我牵着你投胎,永生永世在一起。”八宝抱着即墨聪,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闻着熟悉的体香,一字一句清晰说道。
“国师不难解决,人的弱点,我们可以适时利用。小即墨,交给我。你护我护得够久了。”八宝双手捧起即墨聪泪湿的脸庞。
一吻过后,即墨聪搂紧八宝,亲昵的啄吻八宝。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即墨聪想的心都疼了。
“我们……歇息罢。”八宝难得红了脸,手指在即墨聪胸前缓缓滑过。
即墨聪突然推开八宝,定了定神,稳住呼吸,淡声说:“我们分房睡。”
“……”八宝。
“房事过度,对孩子不好。再等几个月孩子出生,我补偿你。”即墨聪眉眼含笑,眸中不带笑意,这样做委屈自己委屈八宝,无非是防止肚里的怪孩子。
他不愿意八宝被除他之外的人看到。即墨聪不得不防着怪孩子趁他和八宝欢爱时,做出些什么来。
什么也没拿,八宝净身出户。去客房的途中遇到语琴俩兄弟,已经受过惊吓的他们,恭敬地行礼问候,目送八宝离去。
无人知晓,语琴语兰,心中是何等的害怕。
死而复生的人,老人们曾说过,那是不祥之人。
隔日午后,八宝仍是不大开心,昨夜求欢被拒,估计成了心理阴影。当时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笑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当着即墨聪的面,丢人丢的如此厉害,八宝很不自在。自尊受了伤,希望到时即墨聪不会后悔。
另外,有关附身的事,八宝只字未提。
八宝说了对付国师的建议,不顾白韵隐晦的阻拦,用完饭食,哄好即墨聪,便坐上马车去了国师府。
白韵很担心,于是派应易暗中保护。即墨聪出奇沉着,不急不躁,埋首于多日未曾料理的国事奏折。
八宝去寻国师,也不过是老话再说一遍。上次酒楼见面,八宝身子不好,精神不佳,自然说出的话也难以叫人信服。今日有备而去的八宝,至少在气势上不会输了她。
国师近些日子过得不甚大好,即墨萝消失无踪,老家伙情况愈加糟糕,赫连绝难以上钩。一切的一切皆不顺畅。
她还是记着八宝提过的事。当下人禀报连尚书登门拜访,国师竟稍稍放心。
亲自为八宝斟上茶,国师屏退下人,就留了心腹守在厅外。
“几日不见,连尚书越发……精神了。”她原本想时候艳丽的,辱没了连八宝她也难做人。
八宝笑笑,抿口茶,“下官此次前来,国师心里应早有数罢。旧事再提,平添堵。我就端看国师的回应。前几日,我小病一场,将此事落于脑后,今日特地抽了时间,来问清楚。成与不成,单凭国师一句话。”
国师用情颇深,八宝可以肯定。
“待我再想想,事关国体,不可草率。定国公子多的是像连尚书这般忠心耿耿的官僚,何必纠缠于老妇。”国师单是笑,轻轻带过这敏感的话题。
老狐狸。“……”八宝同是笑笑。
差不多将茶水喝干,国师才又说道:“连尚书或许不清楚罢。你的表哥最近在妻家的日子过的颇为……男子间的争风吃醋,真真叫人好笑。”
“国师怎的又关注别人的家事。您管的可够宽的。”八宝讽刺道,为了熄火,自己又倒了杯茶。
极为珍贵的茶水入了八宝口中,顺流而进腹中。糟蹋了。国师见此微微皱眉。
“本是别人家事老妇不好插手干涉。但,若是我的干儿子被欺负了……连尚书,你说,做母亲的,能不帮衬些么?”国师不怀好意的说道。
午后的阳光照入厅内,晃的八宝眼花。事关连亲亲,说不担心是假的,八宝私心里,还是想要连亲亲好好的,快和的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