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没事,来吧。”
曾杰问:“痛吧?”
:“不痛。”
:“一定是痛了。”
:“不,不算痛。”
曾杰忽然伏在凌晨背上,抱紧凌晨颤声道:“对不起,凌晨。我真是……”良久,曾杰缓缓说:“对不起,我爱你。”
他缓慢地柔和地,但却坚决地深入进去。
凌晨在他怀里,慢慢抬头,微微向后弯着身子,微微颤抖,他感觉整个人已被贯穿,刺入体内的曾杰的身体,不仅代表身体对身体的占领,同时,也在宣告它将开始攻占他的灵魂。
那个入侵进来的身体,不知点击了哪个按钮,让凌晨僵硬地向后仰着身子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摩擦。是痛,那感觉得是痛。一次比一次更痛,可是,为什么他喜欢这疼痛的感觉?是疼痛后的酸痒吗?他不能解释,身体的决定,他无法解释。就象吃辣椒,辣到痛,可是爱吃的人就是喜欢那种痛,为什么?
凌晨问:“为什么?”不知为什么,他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的痛,他希望不要停。
曾杰是温柔的,也是坚决的,那一下一下的侵略,触到身体很深很深的地方,凌晨觉得他在触动他的心脏他的胃他的大脑。
那个男人的身体,从他身体内部,接触到他的内脏。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亲密的接触,凌晨觉得耻辱,同时有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奉献了一切给自己想爱的人的安宁。
那甚至不是快乐,可是比快乐更好。
是安宁。
不再挣扎,他把他的一切,给了那个他想给的人。
他曾疑虑过,他反复挣扎过,如今给了,付出了,那种安宁与喜悦,凌晨从未体验过。
曾杰感觉到凌晨的身体越来越放松与润滑,他的欲望也越来越炽热,终于开始更加激烈一点的动作。
凌晨的眼前,好似有一个巨大的,同他的整个人一样大的器官,将他身体贯穿,饱胀的不只是被侵入的一个地方,而是他整个身体,连额头都感受到那撞击,苏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他看不到听不见皮肤麻木嘴巴干涩,整个身体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下下深深的撞击与电流乱窜般的“苏苏”的感觉。
曾杰结束时,凌晨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大大的眼睛瞪着半空,象盲人一般。
曾杰轻轻叫他:“凌晨!”
凌晨没有反应。
曾杰推凌晨,凌晨慢慢翻过身来,还是震惊地瞪着曾杰。
此时曾杰还不能肯定他已达到目地,可是看到凌晨涨大到可怕的年轻的淡褐色的器官他就明白了。
曾杰低下头,在凌晨的瞪视下,轻轻舔了凌晨一下。
凌晨呻吟:“不!”他觉得可耻。
可是他的理智已无力阻止,他的那声不,更象邀请。
曾杰把他轻轻含住,凌晨弓起身子,忽然痛叫一声:“不!”激昂的液体,直冲入喉咙。
四十二,花开的声音
凌晨很迷乱。
怎么?原来那件事并不那样难当?
他的身体不仅接受而且反应良好。凌晨问自己:“我喜欢?”为什么?我竟然会喜欢?还不完全是喜欢,带着一点厌恶,一点畏缩,一点羞耻,可是只要一想起曾杰深深浅浅的摩擦与碰撞,就有一股热流向身体下方涌去。
凌晨慢慢蜷缩身子,慢慢抱紧自己。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被肛茭?那是一种比同性恋更难让人理解的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