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镇上最大的青楼当下人,还是好男风的那种,碎银子是客人赏的,这怎么好说出去。
谢如常嘴上不耐道,“小孩子乱打听什么,好好卖你的兔子。”
白祈“哦”了声,“谢哥你给那么多钱,要不再带一只兔子走吧。”
谢如常没要,一只还能稀罕稀罕,多了那位主可能就不稀罕了。
“算了算了,一只就够了。”
“老子给你的钱,你想怎么花都行,但是一定一定不能给别人。”
“也别借人,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你有钱,知道没?”
走之前,谢如常像是不放心,叮嘱了他很多遍。
类似的话,慕寒也说过。
露富招人眼红,白祈明白这个理,连连点头。
少年养肉了,小脸珠圆玉润,五官衬的很好看。
谢如常看了他两秒,最后说了一句,“以后别去镇南边。”
丢着这句话,男人就走了,剩白祈一头雾水。
镇南边,有家南风馆,谢如常就在那家青楼里打杂。
见过各色客人,他知道很多人就喜欢这种年纪小相貌好的男生,担心白祈被不三不四的人盯上。
谢如常多嘱咐了一句。
一会功夫,糖水已经不热了,白祈端起来一口气喝完,把碗还给糖水摊。
不远处,酒楼的二楼,有两道身影并排站立,视线紧紧落在白祈这边。
翟清雪抱着双臂,懒散道,“好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他了吧?”
“慕寒,我挺不明白的,你都跑了这么久了,怎么又回楼里了?不会是为了这个傻子吧?”
“据我所知,楼里在派给你最后一个任务后,就把你除名了。”
翟清雪说的轻飘飘,语气里隐隐有几分酸。
除名,意味着可以不用回血月楼。
不管慕寒死没死,楼里都不会再追杀他。
慕寒抿唇,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他的目光凉薄疏离。
“翟清雪,你来这里,是为了当男妓给楼里卖命吗?”
蓦地听到这么难听的话,翟清雪薄雪般的丹凤眼阴凉,唇角似笑非笑勾着。
“我好歹是个花魁,大家兄弟一场,话不必这么难听吧。”
“我知道不该参与谋害你的事,但血月楼里的人,都要听上级命令,哪有几个言行由衷的?”
慕寒目光冷却,没说话。
他和翟清雪是同一批进入雪月楼的杀手。
除却师父,便是翟清雪和他关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