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突然被气笑了,“一直以来,我只是一名军嫂,能进军区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丈夫韩越,所以我以为她们是来带我见韩越的。”
她扫了眼明显有些心虚的两个女兵,轻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至于这两位同志,从头到尾似乎不太尊重我这个军属的模样,我在想,是我丈夫犯了事呢,还是我犯了事,但无论如何,在审判之前,我还是一个刚立过功不久的韩越韩营长的爱人,我不奢求其他人对我奉迎讨好,但该有的尊重,应该有吧?”
她又说,“至今我还不知道我因何事被带过来,您是这两位同志的上峰,杨连长对吧,那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从您口中得知个中缘故?”
杨守城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实质字字带刺,骂人不带一个脏字,把他以及他两个女兵骂得抬不起头。
想到自己御下不力,他们这边理亏,他凌厉地瞪了两名下属一眼之后,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才在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虽然笑容比较生硬,但态度已经大有转变,肖玲也不好再端着,也回以一笑。
“事实上是这样的,有人举报韩营长贪污受贿,我们才请他回来接受调查,您也一样!”
“贪污受贿?”肖玲万万没想到自己和韩越会因这个原因被带进来的。
也怪不得被这两个女兵故意刁难,看情况,事情对他们不妙,要不然,这两个女兵也不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肖玲心下一沉,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证据把她和韩越钉在这根耻辱柱上。
她是绝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贪污。
只是,当她被带到二楼审讯室时,见到桌面上的所谓证据时,她登时有些恼火。
“这就是你们说的证据?”
几张估计是今天带走韩越时候拍的照片,还有一些自己调查出来的市场样式及市场价。
见到文件最下面的那个总预估价值,倒让她感到意外。
除了那套组合柜之外,其他几件家私和几幅画,总价为两千。
她指着这套组合柜的照片问,“这个为什么写着价值无法预算?”
审讯的人员见她一副淡定还虚心请教的模样,他们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这女人不是应该感到慌张心虚,甚至害怕的吗?
审讯人员就坐在肖玲对面,其中还包括杨守城,他刚才见识过这女人的胆识,现在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不解。
从头到末,他就没在她身上看到“害怕”二字,有的只有坦然和镇定。
跟韩越同出一辙。
是他们心理素质太大,还是。。。。。。
砰的一声,桌子被拍,唯一一个女的审讯人员开口喝道,“你别岔开话题,你如果解释不清楚你家这些东西的来历,你今晚就别想回家睡个好觉,你的男人也因此被你连累,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
她嫌恶地看着肖玲,心里为旁边房间的那个男人感到不值,这个女人就是个不消停不断惹祸的主,谁粘上她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