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莹无话可说,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一想到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医院食堂已经没东西吃了,她只好悻悻地向他开口,“你能不能去三楼楼梯左手边第二个办公室里帮我拿一些饼干过来,就在里面放水杯的柜子,从上面数第三个抽屉,那个是我的,顺便帮我把水杯拿来,就是外面画着一只小猫的那个,谢谢!”
宋建舒只沉默地看了她几眼,并不说话。
然后转过身,把放在旁边病床上的饭盒和一个水杯拿了过来。
岑嘉莹诧异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和自己的水杯。
宋建舒把饭盒在一边,然后帮她把病床上的小餐桌支起来,才把饭盒和水杯帮她摆好。
岑嘉莹脸讪讪的,“你。。。。。。你怎么。。。。。。”
看着打开盖子的饭盒,里面冒着水汽,饭还热乎的,旁边水杯也是。
“中午帮你打了饭,不知你什么时候醒来,中途帮你热了两回饭,”宋建舒又瞄了眼那个水杯,“水杯里的水刚刚才帮你换过!”
想起她同事的话,宋建舒真想不到这女人生活习惯这么精致讲究。
饭要热乎,这正常。
只是水要新鲜热乎的,嫌热水壶里的水有股味儿,她从来不喝焖在热水壶里的水,幸好医院里开水一直都有供应。
一想到这女人应该是有钱人家里宠着的大小姐,他莫名有点烦闷。
不知为何,反正一想到两人之间的悬殊差距,他就心里烦躁。
不得劲儿!
同时,他也敏感地发现,自己有点不太对劲,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寸头,回到旁边靠墙的位置坐着。
“哦!谢谢啊!”
岑嘉莹呐呐地,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说着说着,似乎有点生气。
她又说,“对了,今天谢谢你,你手臂怎样了?”
刚刚他挠头时,他右手前臂住有一大块瘀肿,青青黑黑的一大块,看着就心疼。
“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他顿了顿,又说,“今天闹事的那一家子,被公安带走了!”
“哦,好!”
岑嘉莹埋头吃饭,两人没再说话了,饭吃到一半时,她好奇地抬头看向他,发现这男人竟然睡着了。
她一时气闷!
这块木头,真是气死她了!
但气着气着,她又愣愣地盯着他看,觉得这块木头其实长得也不错,刚毅中带着秀气。
哦,不对!
她留意他干什么?
她肯定饿晕了头,才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下午六点,天已经黑透了,韩越走出办公室,在军区步行经过两个路口,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才走到当初审讯他的二层小楼。
如他所料,二层小楼依然灯火通明,犹其是一楼,几个房间,不时有人在几个房间中走动,手上或多或少都抱着几卷图纸。
他站了一会儿,并没看到肖玲出来。
他只好主动走过去。
循例,礼貌上,他都必须先去左手边第一个房间,跟李继忠打个招呼。
无他,职位比他高的,都是领导,哪怕他只是来接自己的媳妇,他也要遵守纪律,不能目无纲纪,藐视领导。
“来了,又来接肖玲啊?”李参谋从他未走进来就老远地看到他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