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懂得温暖
你可知我
最盼望是爱……
夜已经很深,却没有人舍得离去。
当PUB的灯光闪灭三次,人们知道,又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刻。
“乔艳,我们去吃消夜,就算给你洗尘。”
姓游的律师和罗梵、黄姓商人站成一排,摆开坚强的阵容邀请她。
她知道莫非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故意笑着答应:“好啊,好久没尝家乡清粥小菜的滋味,那可是我顶严重的乡愁哩!”“除了家乡消夜,还有什么是你的乡愁?”姓黄的商人问。
乔艳一手勾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勾住罗梵,灿笑回答:“还有你们啊!”
“是吗?你在外面消遥,真的想起过我们?”游律师道。
他们已经一字排开,有说有笑往外面走去。
“不想你们,想谁?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们,想这里!相不相信我已经变得这么温情了?告诉我,现在这儿流行什么?”
“泡沫红茶、瘦身减肥、恰克与飞鸟、露脐装、亚曼尼、CALLIN、SHOWIN,老游,你说是不是……”
他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而乔艳并没有如同她在歌曲中所唱的。
总觉得你还会在背后温柔地唤住我
所以不敢走得太快
频频地回头看……
她明知莫非在看她,她还是挽着其他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走了。
在所谓的洗尘和叙旧之后,她回到暂时下榻的来来饭店已经是午夜三点。
倦鸟归林,饭店就是她的家。
她感到极其倦惫,心灵上错综复杂的一种倦惫。点上支香烟,拉开冰箱看看,里面没有半种合她胃口的酒。于是,她打电话叫服务生送来一瓶苦艾酒。
当她替服务生开门的那一刻,她看见他身后站着幽灵一样的莫非。
“谢谢你。”
递给服务生一张十元钞票,轻易把他打发;而另外那一个,她知道要送走他很难。
她什么也不做,除了走回房间,准备倒出苦艾酒来喝。
莫非抢下她的酒瓶,紧紧把她搂住,吮住她的唇。
仍是那么的野性和激昂,只要是被莫非攫住的猎物,就像羊入虎口,绝对没有生路!
她根本无法挣脱,只有任他吻到气竭松了口也松了手,才有机会闪电似的推开他,闪电似的给他一巴掌——火辣辣的,又脆又响的一巴掌!
他仍是一副该死的,不以为意的样子,抚着自己的脸仍朝她坏坏地微笑,坏坏地说:“打得好!我一直期待你回来给我这一巴掌!”
“你可耻!莫非,你还是这么无耻!”她痛心疾首。
“使出所有的力气打我、骂我吧!乔艳,直到你把气完全出尽,然后让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莫非,我和你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叫做重新开始?这句话,你应该回家去跪在你的老婆面前表白!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要这么倔强,小艳,我再说一次,你瞒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你是为我回来的!既然这样,又为什么推翻了自己的决定,不愿意和我好好谈谈?难道你还想再离开一次,也让我再等待你一次?你的青春,我的人生,我们还剩下多少可以糟踏和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