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临时收到个东西上楼来敲门,祁玉听见了,但睁不开眼,翻个身没人抱着瞬间才清醒。
两个小时前,周时煦起床告诉黏人精要去一趟外地,当天下午就能回来。
祁玉实在困,哼哼唧唧应了一声,周时煦将人抱起来晃了晃,“年纪不大,觉这么多,懒虫。”
“怪你,都怪你!”祁玉抱着他没放手,嘟囔道:“去外地啊,哪个外地?”
“隔壁省,开车两个小时。”周时煦亲了亲他的额头,“睡饱了起来吃饭,牛奶必须喝了,你有点营养不良。”
“嗯…”
周时煦看他睡迷糊了,又问一遍,“听懂了?听懂了重复一遍。”
祁玉简洁回答:“喝奶。”
周时煦好像骂了他一句什么,忘了。再醒来就是现在。
管家听见屋内有点响动才开门进来。按下开关三面窗帘自动拉开,房间瞬间敞亮了。
他拎了个黑袋子,递到祁玉面前,“您的快递,快递员说务必亲自送到您手上。”
祁玉知道是什么,接过没有立即打开,赤脚下床准备进浴室,没几步退回来。
“周时煦今天什么时候走的?”
“八点出的门。”
祁玉慢慢走回来拿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接着问:“他一个人吗?”
“关先生来接的。”
“关先生?是关在卿?”
“是。”
祁玉拿起的手机又放下,“知道了。”
洗漱出来管家已经走了。祁玉从黑袋子里把方形白礼盒拿出来,里面是一块PATEKPHILIPPE的限量款钻表。
他回国前,全球顶级拍卖行吉福尼筹备秋季拍卖,拟邀斯布林,请帖连同拍卖册送到了亨乔庄园。
祁玉素来对表不感兴趣,随意翻看了下,当时觉得压轴的那款不错,黑色大表盘,镶了一圈钻,简约大气。
昨晚在思考送什么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块表,配周时煦似乎还不错。
拍卖还不到时间,但祁玉顶着亨乔这个姓氏想提前拿到手并不是难事。
他把表拿出来,扔了精致的礼盒,随随便便塞进兜里。
祁玉已经想好了,晚上交换礼物的时候他一定要和周时煦说是随便买的表,觉得合适就送他,没别的意思。
下楼吃饭的时候又忍不住拿出来看了看,特意将表的时间调乱,这样才显得是‘随便买的’。
祁玉吃完饭又去花园里看他的花,被新来的花匠照顾得很好,比起前两天精神了许多。
能想起来的事情都做了,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周时煦,这种感觉好陌生,他从前可没有这么心心念念过一个人。
管家看他趴在窗边发呆,有过前车之鉴生怕他一等又是一整天,好心提醒道:“祁少爷,要不您睡个午觉?二爷大概下午五六点才能回来。”
“我没在等他。”祁玉口是心非,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呆了几分钟忽然道:“严管家,能帮我找画板颜料来吗?突然想画画了。”
“没问题,祁少爷您稍等。”
管家下楼,祁玉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亮了。有一条周时煦的微信,两个小时前的。他问祁玉吃饭了没,祁玉闹别扭不愿搭理他。
管家回来,身后两名保镖抬上来一个夸张的架子,绘画工具一应俱全,随便他想画素描还是油彩或是国画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