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斯布林的声音,周时煦更想骂人,搂着祁玉卯足了劲儿用力,祁玉一下下挨着,心跳到嗓子眼,才拉开一点的距离,立刻严实合缝。
被欺负的人控制不住低喘,汗流了长串。
“………别,这样…周,时煦……”
“刀架脖子上了,玉玉真舍得这样对我?”
“可是,我爸……”
周时煦就是不听,速度越来越快,“乖,玉玉告诉他你已经睡了。”
祁玉张嘴只有哼哼唧唧,颠得大脑来不及思考,胡言乱语道:“知道,不,听……哥哥……”
“那就不管他了。”
祁玉立刻弓起了腰,别无他法小声恐吓道:“你是贪图,一时,还是,还是长久的,我愿意……”
闻言,周时煦停下了动作,使劲儿咬一口他的唇才出来,祁玉在这口劲儿上止不住颤抖。
他努力克制了跳下床,轻一脚重一脚踩在地板上。
“爸爸,我还没睡,你稍微等等。”
他简单拉了拉被子床单,枕头也归位,整理好匆匆去浴室拿了件浴袍套上,裹得严严实实准备去开门。
余光瞥见一丝不挂的周时煦竟然还坐在床上生闷气。祁玉一只脚跪在床上抱着他,亲了又亲,眼珠子一转,撒娇道:“老公……你躲一下,我发誓仅此一次,好不好?”
“什么?”
“老公。”
于是,周时煦特没出息,为一声‘老公’折了腰,极不情愿地钻到了床底下趴着。
祁玉再次环顾一圈,确定没问题才打开门,却忘了自己就是最大的问题。
头发汗湿,乱七八糟贴着额头,眼眶红肿睫毛也一簇一簇打湿了并在一起,唇角破了口子,脸也红彤彤的……
“赞恩…你,怎么了?”斯布林下意识抬手附在他的额头,模样太不寻常且让人担心:“是不是病了?”
“没,我没有。”祁玉心虚揉了把脸,请他进来:“我才洗澡所以没吹头发,看了部电影,实在太感人……”
“什么电影威力这么大,让赞恩哭成这模样。”
斯布林兀自进来,心里装有别的事,没太注意细节。
比如垃圾桶里的套,床头柜白管的润滑剂,床边多出来的一双大码拖鞋,以及床底下躲得非常不走心的人的半截手肘。
“灾难片,忘了名字……”祁玉摸了摸嘴角,补了一句:“怕哭得大声丢人,才不小心咬破了唇……”
“共情真厉害。”
“爸爸想看的话,我下回推给您……”祁玉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乱瞟时扫到垃圾桶里的东西,默默扯了好几张纸,装模作样擦完手扔进去。
他坐在到斯布林右边,用身子挡住了床头柜,转移话题问:“爸爸,你的脸怎么了,好像有点肿,还是光线问题。”
“……我的问题。我惹你母亲生气了。”
斯布林无措地叹了一口气,直言不讳道:“我煮了一碗粥送去,我猜可能是我煮的他才不愿意吃。他还说自己不年轻了,这么奇怪的一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我老了他不喜欢……”
祁玉惊讶,斯布林接着倒苦水:“赞恩,他要是因为我而不喜欢你,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