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本着在母亲面前绝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细嚼慢咽了一大半,实在吃不下了借口去卫生间逃避几人视线。
撑得午饭晚饭甚至明天的也不想再吃,扶着马桶酝酿要不要催吐。
周时煦过几分钟才跟过来,蹲在他旁边笑他,伸手揉了揉鼓起来的小肚子。
“吃不下了还吃得那么香,玉玉演技不错啊。”
祁玉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还不是因为你,明知我爸爸介意什么。。。”
“就因为介意我才强调自己的态度嘛。”
祁玉吐不出来,也撑不下去,可怜兮兮说:“不想吃了,一口也吃不下了。”
周时煦会心疼人,拍着背安慰:“已经让佣人都撤走了,玉玉消消食再去下棋,以免坐着难受。”
祁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才要走,周时煦拦着人照着唇亲了一口,提醒道:“我哥没见过赞恩,他也许还不知道你就是。”
“……我爸爸应该说了。”祁玉眼睛一转又觉得哪里不对,“说了的话,他昨晚看到我和你接吻,是不是会想很多啊。。。”
祁玉也越想越多,“所以昨晚不要我给的礼物,我爸爸才觉得母亲不喜欢我。。。周时煦,都怪你,他在你和我中选择了你。。。”
祁玉忽然不敢出去了,乱七八糟的关系他连理都不想理,坐在马桶盖上拖时间。
周时煦觉得好笑,接着看他,“黏人精也有怕的时候。”
见他真在担心,周时握住他的手在手心摩挲,“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不管是斯布林还是你的则风叔叔,都交给我好不好?”他点点祁玉心和脑袋,“这和这里,只许装我一个人。”
“你想怎么做?”
“我想我们在一起。”
祁玉一下没绷住笑了,“那我不管了。”笑完倾身依赖得靠着他的肩,“煦哥,你解决我们的事,我解决我爸爸的事,好不好?”
“亲一口。”
祁玉碰着他的脸,亲了两口。
再从卫生间再出来,祁玉精神更好了,在老父亲殷勤的目光下,带着任务去陪则风叔叔下棋。
他本身也爱下,前半小时彼此不说话也能津津有味。
相比起来周则风就不那么专注,落子非常快,好几次轻轻松松让祁玉占了上风。
他不经意间看了祁玉好几眼。看他每一次落子的认真斟酌,看他眉清目秀的容貌带给人的赏心悦目。
“祁玉,你和斯布林什么时候认识的?”
终于开口了,还好不是关于他和周时煦的事,祁玉如释重负回道:“十一岁,在地下拳场,那时候我在被弗拉德欺负。”
周则风知道他口中这个人,当年曾在一个酒会上碰过面,D国商业圈就这么点,点头之交罢了。
他却把祁玉用的‘欺负’一词完完全全曲解了,气愤地蹙眉。
“真是畜生!”
因为母亲的打抱不平,祁玉心中淌过一阵暖流,懂事道:“我现在过得很好,母。。。则风叔叔您别生气。”
“那斯布林呢?”周则风已经没心情下棋了,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放回棋盒,“他十一岁就把你带在身边了?”
“对,接回了亨乔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