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惊堂木一拍,赵氏便哆嗦这哭喊起来:“大人,冤枉啊!”
哭喊的妇人花色认识,与那在牢里坐着的赵氏是妯娌,赵家兄弟年龄差的较大,这妯娌二人也是年岁差了一轮。花色被这小赵氏一嗓子喊的头疼,抬手揉了揉额角不做声。
县令道:“堂下之人,你状告的可是你旁边的女子?”
小赵氏泪眼婆娑的瞥一眼花色朗声道:“是的,大人,正是这毒妇。”
县令面上一阵得色,而后喝道:“堂下花氏,还不认罪!”
花色不紧不慢道:“大人,民妇人在这里,也没有逃跑的打算。大人可能听了指控之人的陈词再让花色服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最后一句话是镇上的人喜欢说的荤话,花色说完,堂下皆是捂嘴偷笑的人。
县令也是知道的,当下沉着脸喝道:“大胆!”
左右的衙役见状便上前压住花色。花色也不挣扎,道:“大人,还是听听赵氏的陈词吧。”
县令被抢了话,脸色又是沉了几分,对小赵氏说话也带了一些火气道:“堂下赵氏,还不快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小赵氏战战兢兢地开口道:“民妇……民妇赵氏,夫家赵大勇。昨日我去娘家帮忙,回来便看见这毒妇出我家大门,回去……回去后,就看见我男人躺在地上,地上一滩血……血……屋里乱糟糟一片,贵重首饰也没了!那是我娘家给我陪嫁!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县令点头,对着花色喝道:“花氏!你入室偷盗,又将人打伤!老天有眼,被赵氏看见,你可有不服?”
不服?不服多了!花色清清嗓子道:“不服!”
堂下一阵哗然!县令也是面露愠色,对左右道:“来人!先打二十大板!”左右本就压着花色,这下更是用了力气将花色按到地上,旁边又有两人拿着板子上前……
花色一惊,而后挣扎道:“大人!民妇不服!敢问大人,这二十板子有什么由头?”
县令冷哼一声道:“打的就是你这毒妇!”
花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虽然疼,也没有喊叫。第二下还没下来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一声威风凛凛的喝声:“住手!”
喊话的是苏卿,花色自然清楚他的声音,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一句:早干吗去了?
接着花色回过头就看见两边看热闹的人分开一条路,有三个人走了进来。苏卿,郑幕之,还有一个背着光看不清。
堂上的县令见状早已冷汗淋淋的站起身。而后又觉得不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干脆坐下对着郑幕之拱手道:“郑公子有礼,下官如今正在审案,郑公子若是有兴趣不防一道听听。”
百姓们也是认识郑幕之的,更是伸着脖子怕漏听了什么。
花色见郑幕之进来便放心的回过头。
郑幕之对县令道:“大人此举甚是不妥,若是定罪也该让罪人心服口服才好。怎的动起刑来?屈打成招可是大忌!”
县令连连点头,讪笑道:“来人!看座!”
郑幕之笑道:“不用了!郑某扰乱公堂本就不对,大人继续。”都这么说了,县令自然不能用强。只能吩咐衙役放了花色。花色得了自由又跪直身子,声音掷地有声地问:“大人!民妇有几点不明还请大人指点!”
郑幕之等人还站在堂内,县令只好皱着眉道:“说!”
花色告了声谢,道:“赵氏是什么时辰击鼓鸣冤的?”
县令回道:“巳时报的案!”
花色又问:“巳时之前赵氏可曾见过什么人?”
县令哼一声怒道:“你可是觉得本县令与赵氏合谋诬陷于你?”
花色得了答案点点头,道了声:“那就是未见过了!”而后对着小赵氏问:“赵氏昨日是什么时辰见的民妇?”
小赵氏战战兢兢的看一眼县令,见县令颔首,小赵氏便道:“昨日……昨日午时见着的。”
花色点头,又问:“那昨日我穿的衣服你可曾记得?”
赵氏点头,“黑色短打衣服,做男子装扮。”
花色点头,昨日去采药,穿着裙子不方便因此才扮作男装,这小赵氏倒是下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