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僵硬着身子不做回答。花色又是问了好几人,皆是没有人敢如同何氏夫妇那般理直气壮地说假话。
花色见状点点头道:“何管家,这些人都是躲闲被抓来的。按说你家这位身子不适应该躺着休息,缘何与这些人在一起?”说着花色走回椅子上又问:“可是你们在说谎?”
何氏夫妇二人自是不敢应。
花色依旧自说自话道:“来人!将这些偷闲躲懒之人关进柴房,不准放饭。”
那些人便被拖了下去。
这一话题算是过去了,花色也不再说这话。反而转移话题对站在下面的仆人们道:“今日唤你们过来有其他事要说。”
正说着春久也是到了,手里拿着一些账本。何管家自是知道那是什么见状脸色大变。
花色接过来翻了翻道:“厨房管事之人竟是有七人?”林兮之显然也是没想到,接过花色手里的账本翻了翻,而后面色慢慢有些不悦喝道:“荒唐!”
乡居里本就是小小的府邸,哪里需要那么多无用之人?难怪这些年林家一直拿不出可用的银钱!
“何管家!这便是你说的为林家鞠躬尽瘁?”林兮之又是翻看了一会,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喝道。
何管家抹了抹头上的汗不敢应声。
花色将今日带在身上的册子带在身上递与林兮之道:“你再看看这本册子。”里面的采买之物华而不实为多,大多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春久也是说过这些年便是这般采买的,可是至今花色在府里看到的便是一贫如洗的模样。那些东西去了哪里……想必也是需要深究的。
林兮之稍微一过目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问春久道:“你手里可有往年逢年过节采买的册子?”
春久颔首道:“只找到两本。”说着就递与林兮之。
花色见林兮之忙着翻看册子。便站起身子对等在下面的仆人们道:“乡居里只是小小的府邸,不养那么多闲人。你们各自做好打算,明日便筛选一些人出来送走。”
下面之人一听小声的嘈杂起来。之前替何管家帮腔的男子道:“我们都要上人、小儿要养,如今这般岂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有一些人也是愤愤不平的跟着附和。
花色这次不再与他们周旋。直接道:“春久,将这些年来府里缺的东西一一清算好,由谁照看的便从谁的工钱里扣。若是不够,便将长工定成死契。已是奴籍的便送去见官。”
这话一出,下面一片死寂。
林兮之赞赏的点头,而后补充道:“先请官再办。”说完之后便与花色道:“后院之事由你来办。”
花色嗯一声,而后指着何氏夫妇道:“这二人怎么办?”
林兮之看着花色道:“欺上昧下,监守自盗,送官吧!”
林兮之的话刚落下,已经有人上来制住何氏夫妇二人。那二人以及之前帮腔的男子听闻此话都是一阵错愕。那帮腔的男子更是喊道:“你们无凭无据。这般是犯法的。”
犯法?哪里犯法?主人家处理奴仆本就是家事,这般倚老卖老之人留着何用?花色闻言转过身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凭证?”
那人脸上一片死灰,还想说什么,但是忍下了。他忍了,花色可是忍不了。此人花色也识得,是何氏夫妇的得力助手,因着读过几年书,更是将账房一职揽在手中。花色对春久道:“将此人也一并送官。监守自盗的可不止一人。”
花色已经给了他们很多次机会,这些人若是一早便告罪也不会落得晚节不保的这般下场。如同那个告罪的奴籍妇人一般,也只是被关上几日而已。这何氏夫妇如今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待收拾好这些人后,春久与香悦便随花色回屋。回去后。花色对二人道:“你们二人跟着我大材小用了。”花色说这番话,实在是因着今日一事让花色感慨良多。这二人本事了得,跟在花色身边确实有些屈才。
那二人见花色这般说话,心里都有一些动容,香悦道:“小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主子。我与春久二人哪有今日?如今能吃上饱饭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们自是不敢奢求什么。”
春久向来不会说感性的话,听花色这般说话也是开口道:“小姐性子好,我们能跟着小姐是我们的福气。”
花色叹气一声,而后要了春久手中的账本道:“你们二人可会看账本?”
春久应了声是。香悦却是摇头说:“不会。”
花色恩一声说:“那也跟着学学吧。何氏夫妇这些年贪下府中不少东西,你们算出来数字便告知官府,若是能找回来一些便找回来一些吧。”总归是林家的东西,流落在外也是怪可惜的。
二人一同应了声是。
留香悦与春久二人看账本时,花色换了身衣裳往外走去。虽说要好好整顿一番府邸,但也不能冤枉了人。若是真的屈打成招便失了本意。因此花色才要去看上一看的。
花色说要挑选一些人打发出去,只是将那些躲懒偷闲甚至手脚不干净的人送出去。也是有手脚勤快之人,这些人花色是不希望冤枉他们的。
花色逛了一圈结果还是比较欣慰的,哥哥身边的人也只是将犯了大错的仆人归置到一起。那些犯了小错之人说教两句也就放了出去。
花色粗略一算,最后留下的人数也才堪堪二十来人……虽说结果令人震惊,但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