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自私,当初为什么头脑一热就做了留下幼幼这个决定。
还美名其曰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
其实就是骨子里的自私,想给自己个亲人、活下去的动力罢了。
戚游愣住,温屿落哭了?
说来可笑,他跟温屿落二十岁就相识,但除了在床上留下的生理泪水,他还从没见温屿落如此悲悯的哭过。
实际上,温屿落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吧。
戚游何其心疼,不自觉就跟着温屿落一起含了泪,“落落,你别……你别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来见幼幼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自诩什么我是幼幼的alpha父亲了,他是你的,是你的。”
温屿落摇摇头,似是下定了决心,“不……你可以来。”
幼幼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他现在再厉害,此刻,也无法保证能让幼幼平安健康的长大了。
戚游险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惊诧地微张唇,“……落落,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没听见算了,当我没说。”
“听见了!听见了!”
戚游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的。
“你说……我以后能来见幼幼了?”
温屿落抹去自己的眼泪,道:“幼幼需要你的信息素,这一点我承认,为了幼幼能健康的长大,我不能阻止你来见他。”
戚游还没来得及开心,温屿落又道:“你来的时候尽量躲着我,别让我看见你。”
“……”
戚游眼底干涩,静了很久:“……我知道了。”
温屿落抱着幼幼往卧室去,留给戚游一个背影,“现在走吧,不送你了。”
‘哐当’一声,一扇门,隔绝了两人。
戚游眼前蒙上一层暗色,他用手撑着沙发,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是疼的。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一定倾尽一切也要买到,回到当初,回到跟温屿落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但如果这个词就是不切实际的,如果什么都能如果,世界不都要颠倒了。
戚游自嘲地笑了笑,连呼吸都不敢溢出,轻柔地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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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酒店总统套房,露天的弧形阳台被夜色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月光下,蔺枫身着宽松的睡袍,静静地坐在桌前。
深秋的冷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光如轻纱般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照亮他眼中那一丝不明情绪,在黑暗中像闪烁的星辰,若隐若现。
手里的高脚杯仿佛是掌心的玩物,被牢牢掌控着。他轻轻地晃动,杯中的红酒随之摇曳起舞,形成了一道细小的旋涡。
秘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挡住了些灯光。
他道:“少爷,我今天找人跟踪了温屿落的行动轨迹,他儿子尚在襁褓中,所以每天从研究所下班后就回家了,没有格外的娱乐活动,那天看他态度坚决,甚至还放了你的鸽子,他不吃软的,就只能试试硬的了。”
蔺枫听闻,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眸底晦涩,把播着监控视频的手机盖在了桌子上。
秘书猜不透他的心思,得不到回复,只能安静的在一边站着。
良久,蔺枫才开口:“那个长得很像颂颂的男孩叫希阳,信息素是白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