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触电的感觉,她整个人恍似被螫了。
他的目光炯然有神,闪闪发光,对她说着话,每一个字,都许她心跳如擂鼓。
“你手里握的花,就叫松虫草。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他的笑容让她心折。
“你知道松虫草的花语是什么吗?”他自言自语。“它的花语是——悲伤的寡
妇。”
悲伤的寡妇?
夜愁的心感到颤抖。她觉得他的目光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动物般可怜,无法
主宰自己生存的权力?但他平静地叙述:“我母亲总是说,她是寡妇。但其实
她根本不是,她有丈夫,我也有父亲,只不过,她的丈夫从来没有尽过做父亲
与丈夫的责任,从来不把我和我母亲当成人,只是不断凌虐我们,所以,我母
亲把所有的痛恨,都寄情松虫草…
直到,石破天惊的那一天,她杀了我父系,然后自杀……“啊!花色丰富,
花形逸致,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美丽的蜃香味松虫草,竟是代表一个悲伤的寡妇
…
“哼!”这一刻,他竟鄙视她了。“你是富有的寺刚家后代又如何?我是贫
穷的小老百姓又如何?”他轻轻地撇嘴笑着。“我们的命是一样的。”
夜愁的脸变了。出其不意地,他松手放开了她,令人措手不及地跃入湛蓝的
海水中,灿烂飞扬的笑声洋溢空气中,恍似他带给大海生命的活力,像一尾活
跃的海鱼,在海面上翻滚畅游,连大地都被他鼓动了。
不久,他浮出海面,对着空旷的天地呐喊着:“我虽是看海的渔人,但是,
我不贫穷,真正的贫穷是失去光芒、希望,没有梦想的人——”
以迅雷不及洗耳的速度,他在海中忽地跳跃起来,一把将夜愁拉入海中,她
全身湿漉漉,一脸错愕。神武愿焰扶住她,让她不放下沉,然后不断放声大笑。
“你有什么感觉呢?”
海水轻抚过她的肌肤,带来无限的凉爽和松弛,这比任何安抚都来得有效,
白浪滔滔,无牵挂地纵海一跃,这对她太刺激了。淌佯在阳光的洗礼下,虽有
丝丝寒意,却也忘了何请寒冷。
“你知道吗?”仙附在她耳际低语。“贫穷的人,一旦被阳光照耀,会觉得
自己很满足。”
她盯着他。被寺刚家族遗弃又如何?从这位“看海的男人”身上,她想,她
一定会活得很好。
刹那,她豁达地笑了。
她会喜欢这里,喜欢樱岛,喜欢这片海……
日子清淡,几与从前奢华的生活有遇然之别,但夜愁不恋栈过去,活得很安
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