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问我: 你想他们吗?
我扯了扯唇: 我连他们是谁我都不知道 怎么想?从何想?
席慕又问我: 那如果我离开的话 你会想我吗?
我没说话。
席慕说: 席欢 明天我要去趟 你乖乖的留在这里 段倚会陪着你 行吗?
我转了转身子 用被子蒙住头 不再理他。
席慕也不生气 帮我看了被角压好了没有 转身离开。
段倚摇头 这兄妹俩 真不愧是兄妹俩。
第二天 席慕便离开了耶路撒冷。
罗浩也不再来 硕大的屋子里 只剩下我和段倚。
正中午的时候 我在院子里晒太阳 段倚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下 身子歪歪的靠在柱子上 阳光撒过他黑色短发 落在脸上 很安详。
不可否认 无论是罗浩还是段倚 都是极为出色的两个男人。 当然 席慕也很出色 他的漂亮带着一种圣洁 而且 他的手————席慕说
他是海德堡医学院毕业的 我觉得 他的手有一种 的美感 细白 指关节很柔软的样子。
席欢 你无聊吗? 段倚站了一个钟头后 问我。
我点头 抬了眼皮看他: 你有什么活动?
我们去瑞典玩吧。 段倚忽然提议。
我眯着眼睛: 瑞典
瑞典 极昼极夜交替的光阴 森林和海岸线 的土地 物质富足却少有战火蹂躏。生在这样的地方 有足够长的夜来思考人生的本源和去处 有足够多的面包牛
让人流连于精神世界而对饥饿的存在浑然不觉。
席慕再对我讲这个国度是因为哪一次?半夜的时候病痛又一次折磨我 我咬着他的胳膊 痛苦的闭上眼睛 说: 生不如死。
他在我耳边低喃: 一个人若没有勇气自杀 就是再难也得接受生活。
席慕教我 要学会接受一切 失忆、病痛 包括死亡。
席慕说过我可以随意去玩吗? 我问段倚。
段倚说: 这倒是没有。
我继续闭上眼睛: 那我就哪也不去。
日子依旧在过着 整整一个星期 席慕都没有回来。
我问段倚: 今天几号了?
段倚在沙发上看书: 怎么了?
席慕今天生日。
段倚瞪大了眼睛: 他————
我一路小跑的跑去厨房: 他今天一定会回来!
段倚愣在原地。
果然 席慕推开门的时候 我正点着脚尖在上排的橱柜里找着什么 电炉上 一只小汤锅咕噜咕噜的煮着水。
席欢 你在做什么?
我转过头 看见他 问: 我记得面就放在这里面。
他走过来问我: 你想吃面?
今天是你生日 我煮给你吃。 橱柜里没有 我转身又要去打开冰箱。
席慕说: 我给你拿 你不能碰冰箱。
唔 上面的面没有了。 接过席享手里的面 走到电炉前 解开盖子 认真的在里面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