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找那个臭和尚当驸马,好不好?
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李琮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
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来。这柴老将军明摆着是给她设了个鸿门宴嘛。
公主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那个躲在梅花树后神情落寞的少男,那个多情迷醉而又被人刻意遗忘的夜晚
李琮不再躲避,不再装傻,不再插科打诨。
她冷静地向柴渊,向柴嵘的父亲,承认道:
是,本殿是要了柴嵘的处男之身,可本殿没办法给他承诺,我和他也注定无法在一起。
柴老将军戎马一生,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像李琮这样大胆直言,冷血无情的娘子,他是确实没见过。
柴渊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是变了数次。
李琮也不在他面前充小辈,反问道:河西军的未来主人是谁?
柴渊神情一震,没有说什么忠君爱国的场面话,意味深长地说道:
能者居之。
至于这个能者,是李敬还是李琮?是李家人还是柴家人?柴渊一概不提。
看来柴渊对李敬也不是绝对的忠心。
李琮笑了笑,目光向榻上半死不活的柴嵘飘去。怎么也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眼睁睁看着他死,做不到的。
公主,要说你们年轻人的事也轮不到老夫来讲,请您看在子峥是老夫唯一血脉的份儿上,对他好些罢。
李琮挑眉,对柴老将军的请求表示疑惑。
对他好?本殿怎么对他好?老将军,您的意思不会是要本殿在床上好好疼疼他吧?
李琮以为她这么说就能吓退柴老将军,却没想到柴渊老脸一红,点头说道:
对!对!对!老夫就是这个意思!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饶是李琮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她咳嗽了下,反手扣在桌上一枚药丸。
此药喂子峥吃下,包他活蹦乱跳,重新做人。
咳咳,至于老将军说的,且容本殿从西域回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