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眷顾,定康感恩。”他亦冷笑回应。
“我已经找到了几名有可能纵火的嫌疑犯,这几日就会密集盘查,一定给驸马爷一个公道。”
“有劳四皇子费心了。”
朱炎从头至尾都将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直视祈洛。他已向皇上请求退职,退开这宫闱斗争,他太老了,心脏真的受不了,目前只求女儿平安,就足矣。
四目胶着,朱定康与祈洛仍然瞪视。
最终,祈洛甩袖离去。你不会一直这么好运的,朱定康!
可恶!他始终不明白,他的计划如此完美,几乎是天衣无缝,朱定康是如何逃出来的?!他一肚子的气闷。
朱定康望着在四名随侍尾随下离开的祈洛,心情益发沉重。他知道,四皇子仍不会罢手。收拾心情,他随后到东宫晋见祈镇,朱炎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所以主动留在厅堂,让儿子内至书房,与太子交谈。
“皇上那里都没有任何指示?”朱定康甫坐定就问。
祈镇疲惫的喝口茶,“四皇弟天天跟父皇进奏,指称这件事是保全太子派激进分子刻意策动的反间计,为的就是除掉他这名让我倍受威胁的四皇子。”
黑眸倏地一眯,“这太荒谬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点点头,“但父皇已疏于朝政,又对外界流言听而未闻,却将四皇弟的话听了进去,相信他所言,只要有保太子派的激进分子在,血影刀光将无所不在,更让父皇生气……”他叹息一声,“四皇弟又说,那些偏我这派的王公贵族,就是不希望有任何出错让我坐不上龙椅,届时,他们就无法同享富贵荣华,所以,你的牺牲就是必要的!”
朱定康简直气炸了,“权力贪婪,当真是万恶之源。”
“我现在得保护那些即将被传唤的文武官员,不过,”祈镇深吸口气,“我最担心的人是你!你正站在最高的风口处,不可能没事。”
他也明白,四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达天听,并取得信任,他们这些站在太子派的人,一定会受到不少的批斗及整肃。“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倒是你,身处风暴的正中央,不管是吃的、用的,都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还有皇妹——”
“她是我的责任,我决不会让她出事!”
两名好友互相关心,再三叮嘱后,朱定康才随父亲离宫。
马车上,朱炎心有所感,“此次风波过后,我想我们离开京城吧,每日这样提心吊胆过日,太辛苦了。”
“爹会如此说,我很开心,但事情仍在未定之天,尚不需要想那么多。”
“也是。”
说是这么说,回府的路上,两人心思皆同,看来,一场兄弟阋墙的戏码怕是避免不了了。
桑德再度回到开元钱庄,继续布施,朱定康做他商人的本分,天天忙碌。
但这并非代表他与宫中断了讯,事实上,太子会定时派人自宫中捎来消息,还有父亲在皇宫进出,他很清楚东宫的管制更加严谨,进出的小厮、宫女只有固定的几张熟面孔,侍卫的看守更加严密,要接近太子更难,守备几乎到了滴水不漏!
再加上朝里朝外,也有一大半属于太子的人马,团团保护太子,四皇子要见祈镇一面,现在真的是难上加难。
“夫君,还不睡吗?”
桑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这才惊觉夜已深。
他拥着她上了床,“听管事说,你的四皇兄这几日频频邀你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