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竹懒懒地靠回了椅背,朝她招了招手。
“来么。”
“……?”
靳言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是你说的要躺着?”
姜莱努力地理解了一下他的话。
这是……让自己躺在他腿上的意思?
她一边觉得靳言竹这个向后靠的姿势慵懒又性感,一边又觉得这话很不像是他说出来的。
“你这,该不会是因为觉得我今天表现得好奖励我的吧?”
靳言竹撩了下眼皮,没说话。
“好吧,”姜莱眨眨眼,“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单手撑着坐垫动了动身子,随后侧着躺下,把靳言竹的腿当成了枕头。
“你还真的坐得住啊,我今天才发现,坐直比站直累得多了。”
姜莱想,或许是因为腰不错?
“习惯了,”这里距离姜莱的别墅大有一段距离,路途遥远,靳言竹索性和她聊起来,“你刚才不是说食不言的事了吗?今天我爷爷不在,规矩少了很多,他在的时候就是食不言。”
少、了、很、多?
姜莱欲言又止。
“今天的氛围比较轻松,爷爷生日那天一定不是这样的,到时候还要你忍着点。”
她“哦”了声,闭上眼睛,感受着靳言竹的温度和自己存在感过强的心跳声,借着刚才的话题回忆了一下在靳家饭桌上的情形。
靳言竹很少搭话,偶尔用公筷帮她夹一下远一些的菜,偶尔给长一辈的人添酒。
这个饭桌上坐得除了靳家之外,都是靳夫人那边的亲戚。靳夫人一共两个妹妹,一个在国外定居,另一个就是秦苏的母亲。
这种聚会算是比较的,姜莱回忆了一下,她以前从来没有参与过。
她记事时父母就离婚了,她妈妈是时尚摄影师,平时工作忙,为了事业和梦想满世界飞,她和姥姥住在一起。
十四岁的时候她被母亲送回了姜家,因着父亲的宠爱愈发骄纵,她奶奶和父亲的生日会大办,她一般负责笑,继母的生日她则连面都不露。
靳家的男人在桌上不会商议什么公司的事情,话题也比较轻松,基本就是马术、高尔夫之类的,秦苏父亲叫靳言竹喝酒,靳言竹正给姜莱夹菜呢,直接以“要开车”为名挡回去了。
他这人很会做事:“姨夫,我来给您添。”
“行,你们年轻人就爱自己开车,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倒是不爱碰了。”男人说得开心,又把头转向姜莱这里:“说到这,上次苏苏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还没来得及谢谢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