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很快,但是——少年的一腔热血跟电竞精神是永恒不灭的。”关枫裕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意志同在,星火复燃会烧红半边天,就如同你们战队的称呼。”
Ros——Revivalofspark意为星火复燃。
“当初选下这个称呼,寓意很好。”
年懿双手撑着捂住了眼睛,他一直都记得Ros的意义,星火复燃,一定要烧红半边天。
关枫裕跟陆泽两人陪着年懿,上上下下一系列检查,这狗脾气的人也配合着,只是异常沉默。
检查结果出来,情况不容乐观,年懿没看检查单,只是默默坐着发呆。
“你觉得……”陆泽也看不得年懿静坐成石像的颓废样,于是开口想问问他抽空出来把手术做了,太逼紧了倒对年懿更不好。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年懿声音嘶哑,终于肯动了。
“那就一个月。”陆泽扶了他一把,他把医生给的叮嘱都写下来了,整整一大页:“好好遵医嘱,你现在的情况动手术确实不合适,好好养着,一个月后我再来烦你。”说着便把那一大页轻轻拍他怀里。
“该回去了。”年懿接着那页纸,看了许久,认命地在陆泽班主任似的威压下塞进口袋。
“走吧,送你回去。”陆泽看他没什么精神,开玩笑道:“怎么,来一趟医院被抽魂,蔫了?”
“去你的吧。”年懿苦笑一声,直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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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基地外,陆泽也不打算进去,跟关枫裕在门口送他,像极了父母送儿砸上学,慈爱滤镜拉满。
关枫裕最后还不忘叮嘱:“烟酒这两样,绝不要碰了。”
好,年懿几乎都能唱两句: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嫂子,有话细谈?”年懿叹了口气,陆泽在边上幸灾乐祸,这高低得给他整点无妄之灾。
“嗯,你说。”关枫裕点点头,微微别过头随他轻声咬耳朵。
“嫂子,你在家也这样管着哥的吗?”
“什么?”
“我哥曾经大学那会烟不离嘴,瘾可大了,嫂子你可管的严,现在都没见他抽过了。”年懿压着嘴角的笑意,透露了点天机便深藏功与名,挥挥衣袖不带走一句陆泽的谩骂。
“……去吧。”关枫裕听了,便也点点头,一手将陆泽拎了丢进车里。
“关,关先生……”陆泽心里发麻,年懿那个鬼崽子说了点什么给他媳妇气的,就差抡他一棒槌然后拧巴拧巴埋了。
“叫什么?”关枫裕浅淡的眸子一眯,他取了眼镜随手丢开,薄唇轻抿,随即又漏了点粉嫩的舌尖。
陆泽看得心跳,伸手揽住关枫裕声音颤道:“老婆……那崽子讲什么了?”
“大学,我不在的那些年,学会抽烟了?”关枫裕推开他,两根手指架着他的下巴:“我有教过你抽烟么?”
“……”陆泽听得心头一痛,密密麻麻的针刺感席卷全身,后背发凉,他不明白,明明人在跟前,怎么还会没有安全感呢?
“你不肯说。”这不是问题,关枫裕下了结论。
“过去了,老婆。”陆泽现在看见烟盒就想吐,发病的时候,关枫裕不在,他又想得慌,烟酒麻痹了神经,这才能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关枫裕离开了三年,他就疯了三年。
他只是生了一场病,然后所有人弃他如敝履,避他如洪水猛兽。
他是疯子,难怪关先生也不要他。
头疼得撞墙,他蜷缩着躲进剩着寥寥几件关枫裕衣服的衣柜里,闻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狂躁想死的欲望被那点思念的味道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