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德在双轮车上一下站了起来:“银钱债他不是还了?于乐坊的绢你不是见过了?”
&esp;&esp;他竟知道!
&esp;&esp;徐良玉又惊又恼,蓦然抬眸:“殿下这是何意!”
&esp;&esp;李德站了她的面前,伸手撩过她耳边的碎发,轻轻给她掖在了耳后:“银钱债他自己想得周到,还给你留了后路,人情债怎么还,你告诉本王怎么还,难不成要将本王赔给你,你可受得住?”
&esp;&esp;开什么玩笑!
&esp;&esp;徐良玉慌忙后退,屈膝跪倒:“民妇一时气恼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如今徐家落魄,无非是想将养幼弟,侍奉耶娘……”
&esp;&esp;瞧瞧把她吓得,不等她惶恐完李德回身又坐了双轮车上,立即打断了她:“行了,起来吧,谅你也不敢生这心。”
&esp;&esp;她无意再留在此地听他胡扯,也是跪地不起:“此番前来,也是想问问殿下,为何让陈知府三番两次纠葛起来,是与阿姐的婚事有关吗?”
&esp;&esp;男人似乎心情不错,还真的应了她一声:“嗯。”
&esp;&esp;这一声,也叫她放了点心:“可是殿下如此一来,岂不是也将阿姐放在了风口浪尖,流言蜚语也是能杀死人的。”
&esp;&esp;他眸光一转,脸色不虞起来:“先还可怜兮兮,现在是可是怨本王多管闲事了?”
&esp;&esp;她哪里敢,正要解释,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esp;&esp;很快,有人敲门。
&esp;&esp;是荣生的声音,李德应了他。
&esp;&esp;房门一开,荣生往前一推,一个捆着双手的男人立即被推了进来。
&esp;&esp;他也是没站稳,踉跄着好几步才是站稳。
&esp;&esp;徐良玉眼尖一眼瞥见这个人是谁,他一身青衫,身形单薄,嘴里不知塞着什么东西呜呜地说不出话来,正是阿姐的未婚夫秦行,不知道李德抓了他来干什么。此时不宜相见,趁着他还没注意到她,一个转身就拽下了里间的纱帘,快走两步藏身在了屏风后面。
&esp;&esp;李德并未阻拦,只回头瞥了她一眼。
&esp;&esp;荣生很快推着秦行上前,恭恭敬敬地对双轮车上的人欠了身:“殿下,这两日洛州城不安定,说是有采花贼趁夜行乱,这才天黑果真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陈知府立即派人送了来,说是让殿下审一审。”
&esp;&esp;秦行:“唔唔……”
&esp;&esp;休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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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双轮车车轮一动,吱呀一声。
&esp;&esp;徐良玉背靠着屏风,听着秦行唔唔地说不出话来,伸手抚额。
&esp;&esp;她现在还猜不出李德到底有什么意图,但是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本来咽不下秦家这个下马威,但是自从李德参与进来以后,真是控制不住这个事态了。毕竟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没有任何把握,心中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