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良玉只觉头疼,在这个时代,与权势抗衡的,都没有好结果。
&esp;&esp;她想到李贤那深邃莫测的眸子盯着柳相宜时,就是遍体生寒,也是担忧:“我了解李贤,只怕他多疑误会你与我有什么,到时只怕连累你。”
&esp;&esp;柳相宜微怔之余,忽然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怕连累,倘若没有你,浑浑噩噩我一家老小也早捱不下去了,哪有我今天,长安城里总不是你的归宿,不如我们走吧,隐匿起来,像前两年那样,再不回来了,如何?”
&esp;&esp;他手下用力,惊得她想要甩开,一时没有甩开:“这是什么话!”
&esp;&esp;柳相宜也是豁出去了,两手将她手放了掌心当中来:“从前做媒,将青萝说与我,那时候我就想说,心中有人,如何还能去说别人,我心里除了你也容不得别个,倘若愿避世而去,我愿同去。”
&esp;&esp;一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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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裸着的肩头,白玉一样的肌肤。
&esp;&esp;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徐良玉唇角弯弯,身边的人一动,碰到了她的腿,顿时将她惊醒了,苦恼本由心生,未来之事还未到未来之时,纠缠到了一起之后,两个人可是片刻也不愿分开了。
&esp;&esp;她坚定表示,不愿回洛州。
&esp;&esp;死遁的一个人,再回去怕是不妥,现在有了糖豆,希望他能多为她们娘俩个想一想,李贤也没有说些什么,自从他离开长安开始,怕是就有人盯上他了。
&esp;&esp;回去不回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esp;&esp;蜜里调油过了天,糖豆可是喜欢上了这个阿耶,他时常揽着她,给她讲些打仗时候的小故事,说到国泰民安的时候,与她解释着什么意思,每回被徐良玉听见了,都要说他。
&esp;&esp;后来她发现小糖豆很是喜欢,便也作罢了。
&esp;&esp;或许这个小不点,便是最大的意外,李贤深邃的目光在妻儿身上来回流连,下床穿衣。徐良玉枕着自己一条手臂,瞥着他,微微地叹息。
&esp;&esp;李贤径自系着腰带,回头瞥见她的目光:“怎么了?”
&esp;&esp;她勾唇,笑:“我在想,太子殿下若是永不回长安,那你我夫妻一场,也算美满。”
&esp;&esp;不回长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凉凉一眼,当即转身,徐良玉也是忙起身,穿戴整齐了,她忙是追了李贤出来,一早起来,他拿了一卷书坐在桌边,似惬意得很。
&esp;&esp;她当即坐了他的对面去:“殿下,我与殿下打个赌,可好?”
&esp;&esp;笑意吟吟,可越是这样,越是引得他起疑:“什么?”
&esp;&esp;徐良玉看着他直眨眼:“赌殿下回长安之后,成事会监国,监国之后,极盛之地便又易主,东宫下一任太子其弟李显。”
&esp;&esp;这些话,经由她口中自白地说出来,他脸色顿变:“这些话,不许再说第二次。”
&esp;&esp;徐良玉却是捧了脸,很是一本正经地:“横竖也没有别人,我只跟你说,时间会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不要试图把我和孩子带回那个漩涡,会没命的。”
&esp;&esp;他脸色更沉:“你怎么知道的?”
&esp;&esp;她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抚额:“历史的轨迹谁也不能改变,这便是你能看见的未来,很显然,天家现在阴盛阳衰得很。”
&esp;&esp;“噤声!”
&esp;&esp;李贤隐忍地怒意一触即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sp;&esp;她是眼见着他一日日在她这逗弄孩子,丝毫没有回长安的意思,才故意这样激怒他,在东宫和她们母女之间,他也不会放弃东宫的太子之位,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