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拿什么评价他的底线,那能参考下他在恭俭良手底下的存活率。看着雄虫小口小口吃着自己做的食物,露出小一截贝齿。禅元爆炸般想起数十个方案,身体微微向前,几乎忍不住要实行自己可耻的计划。
他松开筷子,自己咬在玉米烙的另一端,飞快地和恭俭良抢夺食物。两只手拖住雄虫的脸,湿哒哒的水珠滚落下来。
他知道这些寄生体在看。
似乎是把自己这些雌虫当做下等货色。寄生体们不吝啬透露出一点变态的想法,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地威胁。而他们浑然不知,这些话语就和种子一般,在禅元真正吃到嘴里的时候,发芽长出令人颤栗的花。
他很兴奋。
恭俭良不知道禅元在发什么疯。他忍不住伸出精神触角观察附近,只觉得密密麻麻都是寄生体的精神力,心中隐约觉得不对。禅元的舌头却探进来,尚未咬碎地玉米粒在二人口腔中滚动。舌尖和齿痕上的甜味,伴随交换的速度,越来越齁人。
寄生体大五在后面已经咬碎了牙。
“这是什么该死的妖精。”
他指着禅元唾骂道:“居然有这么大胆的雌虫,我、我必然要。”
他气得说不上话,寄生体大六赶快为他顺气,补充下半段,道:“哥哥,不要生气。这种雌虫迟早是要死得。”
“死什么死。”
寄生体大五一挥手,双眼迸射出光芒,“我得拜他为师,好好学习怎么伺候雄虫。”
寄生体大六手一顿,默默地放下。
他潜藏在墙壁装饰画上的眼睛缓慢转动,调整到最清晰的程度,一言不发投射在大屏幕上和哥哥大五分屏观看不同视角的现场直播。
道德?这种东西在雄虫面前不值一提。
寄生体大六对雄虫的认知十分浅显,嘴巴上埋汰禅元主动放。浪,身体却诚实地记录并学习禅元的一切行为,“他是不是这样抱着雄虫?”
寄生体大五充耳不闻,全程发癫,“呜呜呜呜,我也想亲亲雄虫。啊啊啊,他下手了,下手了。”
恭俭良的脸上的水珠都快被禅元擦干净了。他除去身上不必要的设备,缓慢地进入浴桶中。
水哗啦一下,溢了出来。
禅元身上借来的白衬衫黏合在他因锻炼变得饱满的躯体上,白布透露出断断续续的肉。色。对禅元的审美来说,在水中,一些不干扰动作的衣服,反而展示雌虫各类美学的重要来源。
完全褪干净,反而不足以体现他的审美。
恭俭良不一样。
雄虫抬手就是一按,将禅元整个脑袋按在水中。所有寄生体眼睁睁看着大局在手的雌虫扑棱两下,努力挣扎,最后在水中冒出一连串的气泡,整个人随着水波漂浮在雄虫的胸膛。
“发什么癫。”
恭俭良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一把揪住禅元的头发,将雌虫水灵灵的脑袋拖出来,无数水流从禅元的脸上往下淌,整个人狼狈之余,白衬衫下的红晕也越发明显。
禅元咳着水,断断续续道:“雄主。”
恭俭良拖着他,再次将人按下去,给他清醒下脑子。在他们这段夫夫关系中,什么时候做,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恭俭良说了算。身为整个家里最强的武力,恭俭良可以容忍禅元吃豆腐不太过分的行为,但做那种事情……他永远牢记雄父的话。
“要克制点。禅元。”
恭俭良再一次将雌君拖出来,学大人说话,语重心长道:“就这么忍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