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
禅元要后悔,就后悔吧,他的尸体会写满我的名字,任何人发现都会知道这就是雄虫恭俭良的杰作。
“我要在他的队友面前,把这个家伙上了。”
恭俭良抬起手,一下一下拍打着禅元的脑袋,他的力气将禅元的脑袋拍得哐哐响。寄生体大五的注意力却在另外的事情上,他垂涎地看着恭俭良,几乎要将自己也算到这场活动中。
恭俭良还沉溺在自己的设计中。他几乎恶劣地说道:“我要绑着那些雌虫,一片一片切下他们的肉,将那些肉摆盘在这家伙身上。你看——他是不是很适合做一张桌子,只要敢动一下,我就要好好惩罚他——哈哈哈,让他一边被我上,一边吃掉同伴的肉,是不是很有趣。他的同伴也不会那么死,就在旁边看着,就在旁边给我好好看着。我要把他整个人弄脏,弄死——不对,不会那么快死掉。”
他语速变快,激动跳下来,当着寄生体大五的面,将禅元的脸钳制住,强迫雌虫抬眼直视前方,手撕开他的衣服,指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我要剥开他的皮,让他还有意识,看我穿上他的皮。”
禅元发出吃痛声。
他的下巴被恭俭良死死捏住,肩膀上雄虫用力咬出一排齿音,像提前找准位置,发出呓语,“再向这样,慢慢地把他撕下来,撕下来。”
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
就是现在!
禅元骤然转肩膀,恭俭良比他更快,双手下移环状掐住禅元的脖颈。窒息感和力量爆发感,双重崛起。禅元唾出一口血痰,手掌提前捏住的瓷砖尖端,敲在恭俭良的额头上。他正好敲下第二下,恭俭良更加凶猛地咬住他的脸颊肉。
两个人滚在一块,叫寄生体大五和门外的伊泊看呆了。
两人不约而同后退一步,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这场凶残战斗中担任什么角色,雄虫又担任什么角色,雌虫队长又是什么角色。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禅元被叼住的脸颊肉,鲜血直流。他发疯般嚎叫起来,手中的地砖雨点落在恭俭良脑门上,面对这张喜好的脸,他什么都看不见。雄虫垂落的白发和滴落的鲜血,糊住他的睫毛。
恭俭良死死不松口,毫无道理地将禅元半边脸到下颚线咬出血来。他双手依旧用力,最终如愿看到禅元在强烈窒息下,四肢抽搐,两眼反白。他大笑着,用脑门给禅元来上最后一击,硬生生叫禅元昏过去,脑袋装在地上,肿出一个大包。
“哈哈哈哈。就你还想和我斗。还想和我斗。”
恭俭良笑着,骤然打住。他转头看向寄生体大五,呵斥道:“你就看着?”
寄生体大五:?
他吞咽下口水,拿不住这个脾气暴躁雄虫的心思。脑海里关于“他可以是雄虫”“我怎么可能打不过雄虫”的想法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可学着禅元伏低做小的样子,又明明晃晃是死路一条,寄生体大五只好强装出镇定的样子,询问道:“我要做什么。”
“绳子。”
恭俭良恨铁不成钢道,一巴掌直接呼在寄生体脑门上,将血打出一枪毙,呵斥道:“快点给我去抓人。我要把这个——”
他盯着禅元,觉得雌虫形容不太妥当,此时此刻又不想喊出对方的名字,便取用了耻辱的代号叫道:“我要把这个贱狗吊起来。”
寄生体倒吸一口凉气,完全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他将浴帘撕开成条状,蹲下身,按照恭俭良的指示将禅元严严实实捆起来。直到目送恭俭良扛着禅元,还为对方准备一件干净、宽敞的屋子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居然在帮雄虫做事情?
还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
“愣着干什么。”
恭俭良用脚揣着新房间的门,飞扬跋扈命令道:“不想死就开门。”
寄生体大五浑浑噩噩给雄虫开了门,又听了雄虫的话去放洗澡水。
“阁下。那个。”
寄生体大五不敢动。不知道为什么,他自觉力量应该可以制服雄虫。却无法阻止心脏微颤,在雄虫面前连气也不敢喘,只能强行镇定道:“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这家伙的队伍总共有三个雌虫。一个狙击手,一个工程兵。你们把车上的武器卸干净。我不想在战斗的时候,看见那些武器出现在我面前。”
恭俭良安静地将禅元的老底抖个干净。他命令道:“把所有的冷兵器都带过来。特别是一个黑箱子,里面有我最喜欢的刀。”
寄生体大五低头答应,正准备离开,却再次被雄虫叫住。
“站住。”
寄生体大五诺诺回来。他还没完全抬起头,一股香甜纯粹的味道飘荡过来。几道鲜血顺势滴落在他的鼻尖,刺激得寄生体猛烈收缩鼻翼,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抬起脸来。
雄虫正撕开身上一处小伤口,任由上面的伤口滴血。
“阁下。这是。”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