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找他啊。”
诺南苦恼道:“他那边寄生体一定很多。”
“嗯。”
禅元抬起眼,冷静道:“我想,他又再使唤寄生体。”
这种事情,雄虫又不是没做过。
诺南闻言,摇头晃脑起来,“原来如……嗯?等等。他这个级别的精神力难道不应该让寄生体垂涎欲滴,群起而攻之吗?寄生体可不是什么相敬如宾的生物啊。”
诺南开启脑域后,便在资料里阅览不少雄虫与寄生体之间的惨案。
脆弱的雄虫无论有多么高的地位,多么强大的精神力,只要没有攻击性,结局都是被寄生体生吞活剥,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恭俭良再能打,他也不是军雄。”
诺南苦口婆心道:“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先远程观望一下,帮恭俭良清理掉外围的寄生体……努力努力,还能帮雄虫收个全尸。”
使唤寄生体,哈哈哈哈,还是算了吧。
放在军雄们面前谈这事,会被嘲笑成痴人说梦的。
甲列脑海里,则飞速闪现出恭俭良单杀寄生体的壮举,在雪地车里将寄生体当狗使唤的常态,拍拍新队友的肩膀,怜悯道:“我们是去给寄生体收尸。”
诺南:?
他还要再为雄虫的现状澄清一二,伊泊已经迫不及待坐上雪地摩托,开启发动机,要把肌肉变态甩开。
诺南只能放弃这次谈话,开始用细细碎碎的声音洗脑伊泊,力求让队伍中的最强火力力挺自己“外围支持雄虫”的计划。
伊泊鸟都不鸟他。
任何雌虫被漂亮雄虫痛殴之后,都很再升起什么不雅想法。伊泊有段时间,连禅元的脸也不想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队长是好人,但一想到队长是恭俭良的雌君,他的腿就神奇地疼起来了呢。
“伊泊。你不要觉得恭俭良很凶,很能打。我和你说,之前在星舰上,禅元和我都是让着他。真要打起来,十个恭俭良都不够我一个人打。”
“闭嘴。”
“……喂喂喂。我们可是军雌啊。恭俭良是有很好看的肌肉,他和普通雄虫比起来确实强了不少。但你们不要小瞧寄生体啊,雄虫怎么可能打得过寄生体?”
诺南被风灌得牙疼,坚持打补丁,“军雄除外。”
一路上,他们一个寄生体都没遇到。
越朝着原路返回,诺南越能清楚地感受到寄生体大范围群集在某处。他忍不住抓了抓伊泊的痒痒肉,挨了队友一个肘击。
“队长。队长。再前面一点全都是寄生体。”
“嗯。”
禅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自他听诺南描述后,内心就根据恭俭良的智商和实力模拟出几个可能性,这些各有千秋的发展走向,到某个阶段都会不约而同变成:
杀死禅元。
弄死禅元。
把禅元草一顿,再弄死等奇奇怪怪走向。
禅元拒绝承认,自己有一些不太正常的xp在潜意识里影响了推演。他坚定认为,这就是他和恭俭良多次相处总结出来的经验,这都是雄虫在日复一日的床上运动中自然学会的东西,是和他多年来的执念息息相关,最后应发的举动。
雄虫必然撺掇寄生体对自己下手。
而他,就要抢在恭俭良成功之前……
禅元捏了捏手,骤然觉得雄虫有点笨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