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雌父日益消瘦的钱包。
“禅元,雌父没钱了。”
禅元已经习惯雌父用平等的姿态和自己对话,他十分享受这种平等的对话方式,也稍稍学会喜欢这种父子关系。
他对雌父道:“没关系,雌父。数学是免费的。”
五岁的禅元便开始了自己鏖战网络,披马甲做喷子的幼崽生活。他每天拿着世纪数学难题和一群民科舌战群儒。他雌父每天都得查阅上千上万聊天记录,警惕网上是不是有什么货色教坏自己的雌子,最后在逐渐升级的数学符号和暗语中,发现自己拥有阅读障碍。
雌虫果断拽着自己的天才变态雌子来个秉烛夜谈。
然而,这场夜谈有点失败。
禅元更加坚定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蠢货、废物!”
在雌父的棍棒注视着,五岁的禅元无差别对网聊中所有人进行一顿智商侮辱后,销号退网。
雌父不得不对开始第二轮教育思考。
同样是第一次当雌父的哲学系雌虫,在查阅诸多资料和细品禅元成长日记后,决定从今天开始让禅元真正走向“社会化”。
“崽啊。”
“我不要。”
幼崽禅元超大声抗议道:“我不要。”
“……你给我从树上下来!!”
身为蝉族,禅元的种族天赋发挥得比较晚,五岁才喜欢上树。
字面意义上,他喜欢攀爬到各种高处。可惜家里那几棵树都已经被年龄相似的兄弟们占据了。禅元这种独占欲爆炸的幼崽根本无法容忍和其他人共享一棵树,他便开始作天作地,每天起床就爬墙出去,寻找一棵自己的“树”。
哲学系雌父作为一个全职雌侍,每天照顾好家里其余小崽子后,拎着棍子去街区寻找禅元不安分的身影。
“哥哥说,他可以把自己的树分给你一半。”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雌父苦恼道:“想想看吧。树不在家附近的话,你每天赶过去要一个小时,去晚了其他小雌虫就把树霸占了。如果是别人家的树,万一开了家用防护罩,你该怎么进去呢?”
“我要把树挖走!”
幼崽禅元很有想法,“挖走,种在我的房间里,就是我的了!谁都抢不走。”
雌父:……
第二天,禅元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房间里放满了树种盆栽。
幼崽都不及逼逼赖赖半句话。他和蔼可亲的雌父主动赛一把铲子到他手里,“种吧。雌父满足你的愿望。”
他都不给禅元反驳的机会,充分展示什么叫做降维打击道:“看,这是你死活要的隔壁街区家的树。雌父把它买下来了,就种在你房间里了,你要自己照顾好啊。还有这个,公园里的树,雌父用嫁接法给你培育了一棵,你好好养啊,别养死了,还有这个……”
幼崽禅元萎了。
他忽然发现,这些树在自己房间里,他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种得好好的,移栽到院子里成活后。禅元也不爱去看。
稍微大一点,禅元才知道当年的自己爱“掠夺的快乐”。
可惜,雌父这么一弄。他便觉得没意思,在雌父带他体验陶艺、冶金、机械制造等一些列亲自动手,需要从零开始的创作工作后,禅元开始喜欢上所谓“养成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