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少了惜缘。”坐在座位上后,程若仪看了看其他几个,出声有些感概的说道。她记得,当初他们在郊外时,君惜缘也在。只可惜,现在发生如此大的事,他们这些人总是无法再一同聚在一起。
“记得我们几人上次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在。”他们几个都没有出声回应,唯有今日的寿星君惜晴出声接着程若仪的话。
“是啊,不知她现在的状况如何?”程若仪有些担心她,自从君立荀被囚禁在太子府后,她们也就没再走出太子府,也就没有见到过出事后的君惜缘。
“前几天我去见过她,虽然驸马的离去对她的打击很大,但至少还有孩子,让她有了精神的寄托。”还是君惜晴回答着程若仪的问话。
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颜妲昕,举着酒杯站起身:“今日是惜晴的生辰,我们就别提这些个伤心事了。惜晴,祝你生日快乐,好事连连。”
“谢谢。”君惜晴也举杯喝下口酒杯中的酒。
程若仪听到颜妲昕如此一说,这才想起了今日会来到这里的原因,赶忙很是内疚的站起身:“若仪的错,竟然忘记了今日是惜晴的生辰,竟说些不高兴的事,若仪自罚一杯。”说完,她举杯一饮而尽后,又倒上酒,再次举向君惜晴,“这一杯,就祝你年年有今日。”
“谢谢。”再一次,君惜晴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坐下后,君惜晴看向了颜妲昕,出声说道:“昕儿,你还记得我成亲前一晚吗?你说提前为我庆祝,然后自己却一个人喝得烂醉。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四个是累死累活地照顾你这个发酒疯后胡乱唱歌的太子妃啊。”
“咳咳……”原本正举杯喝着水的颜妲昕,差点因为君惜晴的这句话给喷了出来,幸亏只是呛到而已。
“你这么激动作甚?”坐在颜妲昕边上的君立荀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我……”蓦地,颜妲昕竟不知该如何说,她能说当时那么个状态是因为君应祁吗?显然是不能的,像是突然想到般,她出声说道,“我如此一个窈窕淑女,被她在众人面前说出酒后发酒疯的窘态,莫不是太子以为我该感激?”
“你说的有理。不过……”从上到下看了看颜妲昕后,君立荀出声说道,“为何我看不出你哪一点符合窈窕淑女这四个字?”
“你……”想要反驳什么来着,却又发现君立荀说得好像也没错,这四个字当中,她只能符合了窈窕这两个字吧。
突然站起身,颜妲昕离开了这个位置,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君立荀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转向她,出声问道:“去哪?”
“茅厕,你要跟吗?”没任何觉得哪里不妥的颜妲昕,边往某个方向走,边出声回答君立荀的问题。
而君应祁,原本看着君立荀和颜妲昕如此感情不错的谈话,郁闷的很,于是拿起酒杯在喝着酒。在听到颜妲昕最后一句回答君立荀的话时,刚进口的酒,差点犹如颜妲昕方才般喷出来,也幸好只是咳了几声。
在21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颜妲昕,应该也没察觉到这句话有何不可?毕竟,在现代中,一群朋友聚餐,说出这句话也很是正常。但对于生在古代的人来说,只能说颜妲昕的思想太特别。
刚离开座位不久,颜妲昕就为他们座位边上的某个地方上的匾额很是感兴趣。抬着头一直看着那个匾额上的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要去处理人生大事的。
“咦?”对着那个匾额,是头转过来看,又转过去看,可总也看不出这匾额上面写了些什么字。
这匾额上的字,显然不是宁国这的字,倒有点像现代的那些西藏或者是蒙古字。如此想来,这应该就是某个其他国家的字吧。
“这地方是云立国使者常驻的地方。”正好走过来的小二出声替站在匾额前很是好奇的颜妲昕解释道。
“云立国啊,哦。”知道真相后的颜妲昕,似乎也顿时想起了某件事,赶忙往楼下跑去。
而她的一个咦得到了那张桌子上其他人的注意,只见六个人一同看着这方向,看着她站在那个房间的面前,他们也只是以为她怀念家乡了,并不曾想过,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字。
这一场聚餐中,只有两人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君应祁和陆芷姝。颜妲昕都不曾想过,这君应祁竟会如此沉默寡言,就连和自己的妹妹或是自己的妻子说上一句话都没有。
颜妲昕都有些奇怪,那他平日里是怎么跟陆芷姝相处的?两人就一直是你不言我不语吗?还是,他跟陆芷姝的关系依旧很不好?
如此想后,颜妲昕脸上因方才聚餐的那抹笑,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从营地上回来已经差不多有十月了,为何,他就不能接受如今的事实?为何他就无法忘怀当初陆芷姝那一次的错事?或者说,他无法忘怀的是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而并非无法忘记那件事?
她说过,自己可以理解陆芷姝,却无法原谅陆芷姝。其实,若是她的话,自己刚成亲的丈夫就跟别人先有了孩子,而这孩子却又对自己丈夫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或者是个祸害。她会怎么做?她不知道,因为她不曾经历过,也不好去评价任何人的所作所为。
若她是陆芷姝,本就知道了君应祁心有所属,那就不会去参合到他的生活中,更加不会去嫁给他。当然,这必须是在她能够选择的情况下,就像当初嫁给君立荀时,她完全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