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惊,掀开帘子出来,惊喜地问:“当真?”
“只是……这蛊的用法十分险恶。”
“细细说来!”
“是,这蛊虫必须用人血养到通体金黄,此时表示成熟了,提供血的人要在心里想着仇人的面目,蛊虫应声,事就成了一半。
“接着要想办法让蛊虫钻进仇人的伤口里,只要蛊虫与那人的血融在一起,陛下就可以静候佳音了。”
还以为有多难办,原来只是需要人血,宫里光是伺候人的宫女太监就有近万,随便拉出一个也该够养活这虫子了吧。
皇帝举起瓶子晃晃,不以为然道:“这么小的器皿就能装得下那只虫,就算养到它成熟,又能用多少血?”
暗卫头领埋头:“据说,有人把他十二岁的女儿全身的血都放干了……也没养成。”
“……”
皇帝沉吟道:“这提供血的人,有什么讲究?”
“卖蛊虫的人说,自己放血是最稳妥的,其次是血亲。蛊虫一旦进食就会认准那个人的味道,不能再换,期间如果血不够用,蛊虫会绝食而死。”
皇帝想了一会,忽然问:
“东宫,最近怎么样了?”
……
那场密谈发生的时候,九千岁并不在宫里。
他出了承恩公府。
忽然有路边乞儿壮着胆子过来,给他送了一封信。
信封上绘制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刀。
他眉心一跳。
鸳鸯刀!
这是他捏造的江湖身份。
借着鸳鸯刀劫富济贫的名义,他可以把提前准备的财物转移出去,并不只是接济穷苦百姓。
更多的是挪到西北和东南沿海,赠给几个有交情的将领当军费。
所谓的追杀,打斗,实力不分高低……都是演的。
然而,画着鸳鸯刀的信封到了他这里。
显然有人查到了其中的猫腻,认定他和鸳鸯刀就是同一人。
是谁?
他用内力震开信封,在信纸未落地前,运足目力一看。
是一封挑战书。
歪歪扭扭的字迹写明了地点。
伴随着纸张掉下来的,还有一块有点眼熟的粉白色衣料。
在哪见过?
他微微闭目思索。
再睁眼时,杀气大涨。
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