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努力回想着齐王的样子,尽量将他往正经形象里想。
但怎么都想象不出此人洁身自好的样子。
便直言道:“那大概也不会答应,不一定非得嫁人。”
古代也有不用依靠夫婿的女子,只要钱够多,可凭雄厚财力保卫家族,比如巴寡妇清。
可惜她没什么钱,还是等父亲回来啃老吧。
萧承熙眼眸微动,“你为何不想嫁人?”
阮尽欢思忖一会儿,慢慢开口,“这该如何说?我不确定,嫁人后的日子,会比我不嫁人更好。母亲虽不疼我,但也许嫁人后过得更惨呢?”
那她那个年代就有不婚不孕保平安的说法,何况是在古代的男权社会?
想起婶母郑氏的话,她开玩笑,“等父亲回来,让他替我寻个性子软和的上门女婿,我主外,他主内。”
萧承熙定定看着她,眼底深邃,脸色微黑,“你真这般想?”
他声音清晰,却如同结了冰般。
阮尽欢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他的语气,他的表情。。。。。。
直觉告诉她,此人生气了。
好端端的突然生气,肯定是跟自己说的话有关系,到底是哪句惹到他了?
“孤不是圣人。”
说完这句话,他眼中的墨色似乎淡了些,却又浮上一丝怅惆,堪堪别过头去。
看他的样子,阮尽欢不由想一个词:高山洁士。
只是这高山洁士染上了忧色。
片刻后,萧承熙欲起身,“孤要走了,你回去吧。”
没起成。
因为他的腰带被勾住了。
阮尽欢仰头看他:“我知殿下不是圣人。”
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萧承熙腰间垂着一组玉组佩,以玉璜为主体,以环、珑、琥、觿、珠为佩饰,其上刻有云气龙纹,玉质温润,像萧承熙这个人一般。
但她知道,玉石的硬度极高,胜过铁器。
她慢慢凑近,萧承熙浑身僵硬,微微往后仰,想避开她。
阮尽欢松开他的腰带,又摸向玉组佩,白嫩的手指在每一块玉饰上抚过。
萧承熙更难耐,下腹涌出一股热意,口中发干。
“你,你。。。。。。”
强忍着没将人按倒在怀,这冲动比在行宫时来得更强烈。
阮尽欢松开手,幽幽一叹,“殿下的。。。。。。玉组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