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峻脸涨得通红,这,这怎么行?事关他男人尊严,而且还要挨打挨骂!
阮尽欢劝他:“这有什么?你夫人打你骂你,是表示亲你爱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卢峻:“。。。。。。不,不行。”打骂不是重点,重点是打骂的原因。
“行,你肯定行的!作为男人,你应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是伟丈夫也。”
说着说着,阮尽欢自己都相信了,想到能打男人就好开心。
惊雀想捂住她的嘴,别说了,别说了,没看到太子的脸色都白了吗?
萧承熙淡淡道:“卢峻,人是你带进门的,你应该负起责任。”
眼见自己属下已是晕头胀脑,他不介意再加一把劲儿。
卢峻走出院中时,脚步都颤抖的。
待阮尽欢搬离院落后,萧承熙走进她住过屋子里。
案几下散落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那字论水平——非要夸的话,只能说工整方正,看得出写字之人很认真,且心情愉快。
也是,她家中肯定没给她请过女师,她仅识得几个字,勉强能将字写工整罢了。
忽然有些心疼,她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是不是很渴望有女师教授琴棋书画?
她那么瘦弱,打人也不疼吧?
受过十几年系统教育的阮尽欢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是谁在想她?
回到家中,她不由感慨,自己的狗窝虽小了些,朴素了些,但到底是自己的。
邬氏见她归来,着人来问了她几句,便又带着苗容儿去了寺庙清修小住。
阮尽欢不禁叹气,皇帝爱往寺庙钻,搞得百姓也都这样。
好在邬氏去寺庙不用花钱去赎,她缅怀完老情人,自己会回来的。
但就皇帝不一样了。
听两位公主说,每次赎皇帝回来,户部尚书心疼的要晕死过去,国库日渐空虚,但没办法,那主持说皇帝是佛门子弟,想与佛门抢人,自然得捐些善款。
她努力回想历史上的灭佛事件,皆是僧侣与朝廷争利。
僧侣们不干活儿,不交税不服役,却有大量田产奴仆,财富无数,久而久之,为政者忍无可忍,灭他娘的!
但当今皇帝对佛教比对亲娘还亲呢,他灭哪门子的佛啊。
罢了,这些都是家国大事,她一小女子也,天榻下来让个子高的扛着吧。
萧承熙回到东宫,对府丞细细吩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