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宫人纷纷行礼,“太子殿下。”
阮尽欢揉揉眼,从案几上抬起头来,她抄经抄得正认真呢,别说,抄着抄着,她觉得心灵都净化了不少,脑子里没有半点黄色废料。
看到萧承熙披着一身霞光进来,心道她的工程来找她了。
她敛衽为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他走到她身后,看向她写的字,比在行宫里写得好多了,只是有些笔画起势与落势明显不对。
看他神色,阮尽欢笑道:“殿下是觉得我写的字丑吗?我已经尽力了。”
萧承熙犹豫一会儿,还是违心道:“不,你写得很不错,就是落笔时有些不对。你再写几个字给我看。”
阮尽欢握毛笔,唰唰写了几个字。
萧承熙愣住了。
她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这不是最基础的吗?
“。。。。。。你,你启蒙学字时,没人教你握笔的方法吗?”
阮尽欢胡乱答道:“教过一阵儿,不过我很快就忘了。”
萧承熙见殿中只有他们二人,便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画带着她写起字来。
男子身体宽阔结实,这么热的天,他身上还是干净好闻的味道,不像她以前在学校时,大夏天时,男生隔着几米远就能闻到汗臭味。
她突然很想撩一撩她的工程,但这是太后寝殿,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晚膳时,太后神采奕奕,留萧承熙一道留下用饭。
萧承熙自然答应,太后看着美人与孙儿,越看越舒心,恨不得马上将他们凑在一处,给她生个重孙出来。
用完饭,萧承熙不便多待,与祖母略聊一会儿,便回了东宫。
看着阮尽欢眼巴巴的眼神,太后摇头,这两人都太矜持了,明明是太子让她接人进宫的,他却不多陪陪人家。
次日,她叫来清河与浔阳,让她们带着阮尽欢去东宫玩。
两人有些意外,“祖母,太子哥哥要处理朝政,他有空理会我们?”
“管他做甚?东宫景致不错,你们且去玩,等太子处理好政务,自然就有空陪你们。”
两人觉得有道理,便强拉着阮尽欢前去东宫,因着东宫有些距离,三人坐了步辇前去。
阮尽欢有些不自在,她一点都不想踏入东宫,即便是想与萧承熙发生些什么,那也该在宫外才对。
看她神色,清河以为她在害怕,“无事,我们自己玩,太子若没功夫理会我们,我们也不去吵他。”
几人到了东宫偏殿,宫人道太子正在明德殿与属官议事。
清河体贴的摆摆手,“无妨,太子哥哥忙他的便是,我们随意看看。”
宫人心下诧异,两位公主鲜少来东宫,且还带了一个貌美女子,真是怪了。
不行,得赶紧报于太子,他不喜欢闲杂人等踏入东宫。
另一宫人来给她们奉茶,当阮尽欢看清她的脸时,手中茶盏差点没扔出去。
“。。。。。。你,你是。。。。。。”
这不是之前在跪在她家门口,求她收留的女子吗?
折梅对她一礼,“奴婢叫折梅,是东宫宫女。”
她也很意外,阮小姐怎么来了东宫?东宫除了宫女外,终于进了母耗子——不,是进了女子。
阮尽欢尽量让神色自然一些,“你在东宫待了多久?”
“回小姐,奴婢在东宫已有六年。”
阮尽欢坐立不安,这个宫女在东宫待了六年,几个月前却去她门口求收留,眼下又在东宫,她是受谁指使不言而喻。
“两位公主,要不臣女先回去了,我还有经书要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