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撇嘴道:“让鹰哥静静吧,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没啥安慰的。新柔和初蝶那两个丫头不是跟出去了嘛,交给他们了。”
天台。
邢鹰默默地坐在天台边缘,静静地看着仍旧大亮的天空,手指无意识的在小白狐狸身上滑动着。
仿佛在留恋着什么,又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脸上事时而会出现痛苦,一会又转化成笑容……
这复杂的神情无一不是显示着邢鹰心中浓浓的哀伤,眼角不时滚落的泪水在阳光下,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仿佛可以感受到邢鹰心中的伤痛,小白狐狸十分的安静,静静地盘着身子,窝在邢鹰手心中。
新柔初蝶并没有出言安慰,而是陪坐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挽着邢鹰的胳膊,脑袋依偎在他肩头。
默默地陪他看着天空云朵。
她们明白邢鹰的痛苦,这时候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唯有默默地陪他做着他想做的事。
况且,能够这么依偎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天空,她们心中其实很幸福。
…………………………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直做了整整一晚的邢鹰,已经隐去了脸上的那种令人心碎的痛楚神色,完全恢复了平淡。
将小狐狸放到肩头,轻轻推推靠在自己肩头快要睡着的两女。
初蝶揉揉惺忪的眼睛:“几点了?”
“八点了,我们该走了……”
“哦。”初蝶有些不舍得离开邢鹰的肩膀,却忽然听见新柔一声惊叫。
“啊……鹰哥,你,你你的头发……”
头发?
初蝶抬眼一看,立时惊讶的捂住了小嘴。
看着满眼震惊的她们,邢鹰疑惑的扭头看向一旁的一个太阳能热水器,借着热水器的反光:一个满头白发的影子影射了出来。
白发,一夜白发……
邢鹰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分不清是什么表情的笑容,低声道:“这样……也不错。”
看着邢鹰的笑容,再看着那刺目的白发,新柔初蝶只觉自己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疼……
心的刺痛让她们几欲窒息。
新柔从身后搂住邢鹰,轻轻颤抖着低声道:“鹰哥……”
邢鹰淡笑着摇头:“我没事,已经想开了,这头白发,就当我为疯虎立的墓碑吧。”回身轻轻揉着新柔的那头柔顺的短发。“丫头,不哭,我们不哭,我们要微笑,你看,我都没有哭。”
一直大咧咧的初蝶用力捂住嘴,强忍住要滚落下来的眼泪,用力点头:“不哭……”
当邢鹰从天台上走下的时候,那一头刺目的白发,让黄泉等人的心狠狠一颤。
那嘴角笑淡淡的容更是让他们的眼中布上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