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然后他与她合二为一,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他爱她就像爱他自己,爱自己的理想。
忽然一阵战栗。
他想到纳西莎的血,这个女孩子高贵纯粹的巫师之血实际上隐藏着一种玄机,那玄机即是梅林赐死纯血家族的鸩酒,这毒药如同瘟疫一样被黑森们传遍了纯血家族,然后在他们体内一并发作,魔法世界的亘古文明便这样毁于旦夕,世界上不再有流淌纯净巫师血液的人存在。
这与他的理想是一个相悖的理论,他是那么看中血统,他的追求如同纯洁的百合般完美,所以他渴望得到纳西莎,带着信徒朝圣般的虔诚。然而这个能够拯救他的药引本身却是另一种毒药,导引他走向破灭。他和她,如同即将饿死的鱼和鱼钩上的钓饵,当他拥住她,感受到一种神圣的刑罚正试图侵蚀着他,她的血液是一道宣告死刑的圣旨。
于是与妻子的亲热成了一场毫无希望的毁灭仪式,如同预先告慰纯血灭亡的悼词,理应成为一种禁忌。
这想法如同一盆冷水为他从头到脚倾注下来,他兴致全无,慢慢放开纳西莎。
“你不留下陪我吗?”纳西莎问,她不明就里感到意外,但热切的温度明明从他的身体上消退了,最终她的矜持还是掩饰住了惊讶。今夜,她已经失去他了。
“是的,亲爱的,我们都很累了。”他抛下这句话,狼狈地走出这个能看见后山风景的房间。
* 2006…8…29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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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楼
第十六章 纳西莎
卢修斯踏上第二次仕途之旅是凭借了岳父阿尔法德的一阵好风,他们靠雄厚的强权与金钱的结合而在政界明晃晃地攀升,并令有关裙带关系的流言蜚语成了毫无意义的哗众取宠,更重要的是,与纯血世族势不两立的魔法部长米莉森特?博格纳德也不得不眼看着自己一手捣毁的马尔福家族渐渐复苏壮大而望洋兴叹,他毫无办法。在那个幕后主宰伏地魔尚未露出锋芒的时候,博格纳德把与马尔福作对当成自己为政的一个最大的失误。
卢修斯在财政司会议上的第一次发言如同小时候在父亲长桌底下的讲话,寥寥数言便惊世骇俗,带着令万马齐喑的力度。
他这次的成就是堂而皇之地用魔法部筹集的慈善款项为伏地魔王修筑了一所寓外行宫——即后来为本届财政司的骄奢淫逸坐下口实的赃物,唤作“Kylin”。
“请诸位相信我,我对圣安娜育婴院的了解与关注绝不在诸位之下,但这并不能动摇我把这笔善款挪为它用的意图。感谢梅林,让我们生活在一个稳定的魔法世界里,是他的眷顾和博格纳德部长的高瞻远瞩,当然,以及各位同人的共同努力,使我们的国度欣欣向荣。但即使如当代这样国泰民安的社会,那些我们不愿意看到的阴暗也是无法避免的,诸如圣安娜每年增加的弃婴和孤儿。相反,历史证明,往往我们的社会越富庶,这样的孩子反而会越多。这不是我们投入一两笔款项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只能够期待体制的完善和社会的发展来釜底抽薪。”
“而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与我们的雄厚实力相匹配的,英伦魔法世界煌煌之威的象征——也就是眼下我所主张建造的‘Kylin’神坛,这是个神圣的计划,我不希望给它扣上任何劳民伤财的帽子,任何形式的反对之声对它而言都是一种侮辱,但是我也知道非议之声将是无法避免的,试问自古至今哪一场歌舞升平的盛世狂欢在当时不被抨击为粉饰太平呢?但是作为后人,我们只会感激赞叹先贤的丰功伟绩,在现而今英国魔法界过于低调的光景下,我们最需要的是向世界彰显国威,而不是年终向国际魔法组织汇报我们积重难返的社会问题。”
“最后我想说,我和我妻子正计划在圣安娜收养一个孤儿,我知道这没有什么好标榜的,但无论如何,我最关心的是整个魔法世界的利益,并且将按照我的就职宣誓那样,身体力行地为公众谋取福利。”
“卢修斯说的有道理,建造神坛的确比资助孤儿意义更大。”罗道夫斯沉默几秒才开口,似乎是在顾全大局与私人恩怨之间挣扎。
“即使我们财政司都能通过,但是魔法部长会答应吗?挪用慈善款项去大兴土木,恕我直言,荒唐得令人难以置信。”说话的是参政帕金森。
“我们可以不告诉他,瞒天过海。”卢修斯说。
“哈,”帕金森冷笑道,“那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们也一并瞒了,你们布莱克家族内部商量就好了嘛。”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置的阿尔法德,帕金森是阿尔法德在司里多年的异己,不幸在司长候选人中败落。
“对部长隐瞒此事的确不是明智之举,”阿尔法德开口说,“卢修斯刚才的想法已经相当鞭辟入里,只要再向部长申述一次,我想他是会做出正确抉择的。”他的眼光投向毫无反应的卢修斯。
帕金森看了看对面神情冷峻的卢修斯,想这个年轻人要么是个果敢枭雄,要么则是个彻底的疯子。
“大家还有什么不同意见?”阿尔法德最后问道。
举座一片死寂。
……
“你的决定太大胆了,这件事怎么可能隐瞒得了魔法部长?!”说这话的时候,阿尔法德已经掩好了办公室的门。
“这可是卢修斯的个性,他不光喜欢攫取利益,还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嘲弄别人的智慧——伏地魔就赏识他这一点。”罗道夫斯在旁边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卢修斯没有理睬罗道夫斯,他对阿尔法德说,“即使部长知道自己被欺瞒,他又能怎么样?现在掌握财政大权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