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峰大惊失色,姑苏城外并没有寒山寺,这个成王妃?
他看向成王妃,只见她很淡定的品茶,而她居然用琉璃杯泡了一杯清茶。
此刻,她正端着那个琉璃杯,吹着清茶表面的浮沫。
魏俊峰被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难道,他在这个地方,有同乡了?
他完全没再留意,他们讨论姑苏的什么寺庙,只觉得,自己的秘密是不是要被揭破?又想到既然是老乡,是不是可以畅谈?他想攀附权贵,她正好是成王妃,可以利用她,反正她有把柄。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以至于,忽略了韩烟明对他的脉脉含情。
王雨星看得失魂落魄的魏俊峰,反而很淡定,这位想攀附权贵,就给他的机会。说不定会对睿亲王有用。
赏花也不仅仅局限于庭院,男人们继续在树下畅饮葡萄酒,畅聊天下事。
王雨星和左孜语一起出去寺中看看,据说禅房后面的山坡,有一大片花海,正值春天,各种花朵绽放。
大佛寺真的很清幽,走过禅房,来到后山,因为是春日,过了惊蛰,草地上的小草已经破土而出,后山的花海,主要是桃花杏花梨花,漫山遍野,看着令人心驰神往。
远远传来一阵悠扬是笛声,山风吹来,落英缤纷,左孜语看着满山花树,听着笛音寻来处。
竟然真的在一株梨树下,看到一位白衣公子正在吹笛子。
只见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头戴玉冠,一袭白色长袍,腰缠玉带,玉笛的长长缨子和玉带上的穗子,相映成趣。
见她们两人走近,那人停了玉笛,给她们行礼。
“这曲阳关三叠,真是动人,公子吹得真好。”左孜语福了福。
王雨星和左孜语走近那人,“在下林朗枫。”
“原来是林大学士家的公子,状元郎。”左孜语一脸崇拜。
王雨星看向那人,他一脸平静,并没有因为被认出来而有丝毫的局促,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她没吭声,却被那人直视他的目光弄得有点尴尬,那个时代,男人是不能一直盯着女人看的,有不尊重的嫌疑。
但是这个人,很不礼貌的呆呆望着她。
左孜语上前道,“我是工部尚书府的,这位是成王妃。”她说完脸就红了,急急的拉着王雨星往回走。
王雨星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疑惑,然后恍然。
左孜语马上就要及笄了,看见了这样俊朗的男子,可能害羞?
不过,林朗枫看上去二十多了吧,那么大岁数,估计早就有家室了。
王雨星自从来到这里,已经慢慢习惯了对年龄的认知偏幼了。
比如,看见三十来岁的人,就觉得人家应该当爷爷奶奶,看见二十多,也觉得是中年人。
看看脸色绯红的左孜语,少女心事啊。她心中啧啧,还好,她已婚,无用操心这些,也没人惦记她。
“小语,你先别心动啊,这个林朗枫看着岁数不小了,人家八成有妻室了。”
左孜语横了王雨星一眼,“你瞎说啥。”
“很明显啊,你红鸾星动,看见林朗枫脸红了。”
“没有,他不是看你吗?”
“看我不也没用了,我都是成王妃了。”王雨星笑嘻嘻的,不沾情事,简直太好了。
“他是状元郎,十六岁就中了状元呢,”左孜语的星星眼,在提及林朗枫的时候,闪闪发光。”
“不过,很少在宴饮见到他。”
“嗯,他是林汗青大学生的儿子,他姐姐是林眠儿。”
王雨星,“什么?他是林眠儿的弟弟?”
左孜语脸红了,点点头,“他以前定了亲,但是未婚妻还未出嫁,便病逝了,他为那没过门儿的妻子,守孝了三年,才蹉跎了。二十多岁,也不算很老。”
“打听好清楚啊。”王雨星看着左孜语,“你难道不在乎,一个男人心里有一个白月光吗?和活人对抗,说不定她年老色衰,或者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能被厌弃。但是,一个死去的人,在那人心里,永远都只留下美好。人心不足,唯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