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谨将他的下巴捏到泛白,指甲陷入皮肉,似乎只要再使劲些就能掐出血。
“唔……疼……”林知安睁大水润的双眼,垂在腿侧的手指用力勾住衣摆,同时放出一点儿带有讨好意味的信息素。
他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让季狗心软,成功了能少挨一顿,失败的后果无非就是再挨一顿打。
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让一个人渣爱上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看季狗痛哭着向裴芝惭悔乞求原谅,最好惨到跪在地上自己扬自己的骨灰。
为了缓解紧绷的情绪,林知安在脑内幻想出数种季狗的跪地姿势,否则他怕自己一个生气控制不住把辛苦维持到现在的深情恋爱脑人设弄崩了。
“林知安,欺骗我的下场很惨,我要听实话。”季时谨加大压迫信息素浓度。
林知安双腿发软大脑一阵眩晕,但下巴被很用力地捏住,疼痛强迫着他保持清醒,用虚弱到发哑的声音说:“真的不认识,时谨相信我。”
季时谨松开手,用纸巾擦拭刚刚触碰过他的手指,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林知安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臂抱住膝盖,头埋进膝弯间,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简直烦透了信息素,厌恶这具能够轻易被alpha信息素操控的身体,他并不畏惧季时谨,可oga对强大alpha臣服的本能携刻在基因中,他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提醒自己季狗逼死了裴芝,用强烈的憎恶与身体的本能抗衡。
季时谨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身体。
林知安的身体颤了下,抬起头用溢着水光的眼睛望他,很轻地说:“时谨,相信我好不好?”
“你说不会再跑,我信你,结果呢?”季时谨抚摸他微红的眼尾,浅色的瞳仁中不带任何感情,“小芝,你和那个狗alpha可真会跑啊,我现在都没找到你。”
他攥住林知安柔软的发,迫使林知安仰起头,说:“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为了那个alpha离开我?我好后悔,我那时应该割掉他的腺体,让你永远都无法被他标记。”
林知安用力合上眼睛,睫羽在极度的愤怒和憎恨下轻颤着。
季时谨将他摁到地上,拿起锋利的水果刀,刀尖在他的腺体上很轻地滑动。
森冷尖锐的寒意让林知安的身体僵硬起来,脖颈绷得很紧。
“小芝,我早该这样对你,让你感到害怕了才不会跑,对不对?”季时谨欣赏着猎物的恐惧,忽地仰起头大笑,笑的身体都在抖,泪水从发红的眼眶中溢出。
林知安觉得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挺可怜的,但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绝望而悲哀的笑回荡了许久,直到季时谨的嗓音变得沙哑,他擦干脸上的泪,掀开林知安的衣领,用刀尖在后颈下方刻字。
刀尖刺得很深,仿佛要触碰到脊椎骨,温热的液体沿着侧颈滑落到喉结,林知安没有挣扎,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喉咙中挤出痛苦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