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被扇得意识模糊,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进眼眶,将他的视野染成诡异的红色,血水刺激了眼睛,流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他半个身子压在桌面上,努力支撑住身体,在意识彻底消失前说:“信我。”
季时谨还是没相信他,让人把他拖回家,拴在院子里淋了大半天的雨,直到深夜才把他扔进仓库。
林知安把身体缩成一团,大脑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很,却又冷的无法入睡,他感觉喉咙很痒,在黑暗中咳嗽许久,肺部和喉咙咳得火辣辣的疼,只能捂住嘴咬紧舌尖拼命压下喉咙中的痒意。
到了后半夜,他的身体开始发烫,烧得意识模糊,身体紧贴地面企图降下一点体温。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混乱中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睛。
何雨纯摸了下他的头,把他扶起来靠到墙上,拿出一包饼干、几包药和一瓶矿泉水:“给你带了药,吃了会好受点。”
林知安喝了两口水,推开他的药:“不用。”
“抱歉,我没想到会有人陷害你。”何雨纯低垂着眼帘。
“季临他……”林知安往嘴里塞了两块饼干。
“我这边没事,季临从不让我进他的书房,电脑设置的指纹锁,我从他那接触不到什么东西,他没有理由怀疑我。”顿了顿,何雨纯说,“谢谢,真的谢谢。”
“谢什么?就季二狗那样,我要把你说出来说不定死得更惨。没事,泄露资料的事我没干过,那点证据无法给我定罪。”林知安嗓音发哑,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疼得难受,“手机借我用下,外面没人吧?”
“没人。”何雨纯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林知安点击录像,将身上的伤和周围的环境全部录进去,把手机还给他。
“我让人查了,尽快在短时间里查出陷害你的人。”何雨纯扯开他的裤子,往里面塞了个东西,“监听器,应该有用。”
“嗯。”林知安又灌了口水,“你走吧。”
“不吃点药?”何雨纯担忧地看着他。
“不吃。”他现在越惨洗清嫌疑后季狗就会越愧疚,他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何雨纯轻叹口气,轻声离开仓库锁上大门。
第二天。
季时谨冷漠地看着烧到皮肤发红的林知安,用脚踹了踹他的身体。
林知安艰难地睁开眼睛,虚弱地伸手攥住他的裤脚,用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乞求:“时谨,信我,我没有泄露资料,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季时谨无视他的乞求,鞋底碾压住他的手指,冷漠地吐出几个字:“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