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赢了,秦卓温也不要别的,就专门要三人私下珍藏的书,孤本、禁书、古籍或是珍贵的手抄本。
而严摩这一次说起的,就是秦卓温赢了秋时,向他讨的一本自坊间抄没来的禁书。
正是坊间流传的关于他早年的一段情史。
桑卿本也是抱着听八卦的心思过来凑一凑热闹,可听到最后,原来不过就是一段寻常的初遇,亦觉得没什么乐子。
便起身出了竹屋,去外面的梧桐树下休息。
刚在摇椅上坐下,那梧桐树上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桑卿一挑眉,仰头觑着坐在梧桐枝桠上的晴锦:“偷听可耻。”
“我哪里偷听了?”晴锦撸着怀里的橘猫,死不认账,“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
桑卿不理他这话茬,问道:“你刚刚跑什么?”
“没跑啊。”晴锦眨眨眼,“我不是在这么。”
“为什么不见玄尘派的小辈?”
话音落,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桑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晴锦的回答。
“不会是因为归墟吧?”他想了想道。
晴锦还是沉默。
片刻后,才终于开了口:“我们说好了,此生再不复相见。”
桑卿叩着扶手的手指嘎然停下:“对不住。”
“嗨,”晴锦没什么所谓,“都过去很多年了。”
他怀里的橘猫被撸的舒服,眯着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桑卿轻舒了口气,方才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会儿,就听那晴锦在头顶上道:
“不过,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不如做一锅花雕鸡,就当补偿了。”
立刻睡意全无的桑卿:……
玄尘派三个小辈听了一场无趣的故事,没多做停留就告辞离开了。
直到三人的身影自青峰之巅彻底消失,晴锦才抱着橘猫从梧桐树上跃下。
“花雕鸡。”他看着桑卿,一双眼灼灼逼人。
桑卿无奈:“鸡从哪来?”
一旁正闭目养神的球球闻声立刻扑棱着翅膀往屋里飞去。
晴锦看着它笨拙的样子哈哈大笑。
沈故自屋里出来,方才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道:“我下山去买。”
他说完就要走,被桑卿拉住:“谁想吃谁去。”
晴锦啧啧摇头:“下山买个鸡而已,看你护的。”
“那你一把年纪了,别欺负小孩。”桑卿眯起眼睛道。
最后还是晴锦差他那变成了少年的小老虎在山上抓了两只母山鸡。
桑卿搬出上次花应带来的花雕酒,把鸡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