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见状,收回手:“方才见殿下伸手,臣以为是需要人扶,不是吗?”
萧星牧看了她一眼,不想回答。
他方才是以为苏木仍站在旁边才会伸手的,哪想到苏木竟已经离开了。
罢了,他们已是妻夫,牵一下手也不会掉一块肉。
想着他便起身进了内室,准备换身衣服去用膳。
方才温照白话说得明白,待会儿他是要去见温家一大家子人的,总不好失了体面。
他原以为今日不用出门,只穿了一件杏黄色的丝质长袍,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褙子。
舒适归舒适,却不适宜见客。
既然要出院门见长辈,自然不能穿得这般随意。
他懒得在衣着上费神,张唇便将苏木唤了进来,自己则是坐在床边,手掌撑着床沿,双目放空。
他从未曾参加过家宴,以前宫中也不是没有举办过家宴,但他从来是不被允许参加的。
如今要同温照白一起参加家宴,萧星牧难得有些迷茫,竟也有心思琢磨家宴是什么东西了。
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反而想得额头隐隐作痛。
很快,苏木便进来了。
“苏木,温照白方才说要本宫同她参加温家家宴,你随便选一身衣裳吧。”
“家宴?奴明白了,一定让帝卿成为全场最美的男子。”苏木激动了。
天知道他平日里一手梳妆手艺无法展示有多痛苦,摊上一个懒得打扮的主子,他的手艺都感觉白学了。
难得有机会用上,他恨不得拿出十八般手艺出来。
可没等他施展手艺,就听见挡风屏外温照白道:“不必太过繁重,只是家宴,寻常打扮就好。”
紧接着,他主子便跟着道:“那就随便弄弄,一刻钟以内弄好。”
一刻钟能弄什么?苏木简直欲哭无泪。
只好加快速度,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发挥出他十成的功力。
一刻钟过去,萧星牧从内室出来。
等候在外的温照白闻声转身,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若说昨夜的萧星牧明艳如同盛放的牡丹,今日的他便像是一朵出水芙蓉,清丽出尘。
金镶玉发冠将他一半的发丝挽在头顶,剩下一半墨发披在耳后,如同精致的黑色绸缎,焕发着浅浅的光泽。
脸上涂着一层薄薄的胭脂提了点血色,唇上并未上口脂,她猜应是萧星牧嫌麻烦没让那侍子涂,不过这样也已是极美。
许是今日睡得不错,他的唇上多了一层绯色,与他白玉般的肤色恰好相配,红得温润清爽,恰到好处。
看过一眼,她便克制地收回视线,等他靠近后,两人才并肩朝前院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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