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星牧明显不爱吃饭,她勉强他吃也没必要。
将心比心,试想要是她被一个陌生人念叨这念叨那,她应该会对那个人极其不耐烦,甚至想口吐莲花。
萧星牧没什么食欲,剩下的早膳几乎都进了温照白的肚子。
一顿早饭把她吃撑了,吃完后她便开始围着院子溜达消食。
这个时节,院里的菊花开得极好,颜色清新,看着便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她剪了几瓣菊花才转身进了书房。
温照白的书房和卧房一直是相连的,中间只有一个屏风相隔,很是方便。
推开房门,就见萧星牧又躺在了软塌上。
她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这么能睡?
一天到晚,不是躺着就是躺着,他都睡不够的吗?
温照白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群官二代中最胸无大志的了,没想到娶个夫郎,竟然比自己躺得还要平。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作为大夏唯一的帝卿,萧星牧不就是出生就能躺平么。
不过她记得先帝好像不是只有一个皇子,只是后来几个皇女争夺皇位,皇子们也牵连其中,最后萧星牧的姐姐脱颖而出成了新皇,萧星牧地位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至于其他的皇子,死的死疯的疯,早就成了皇城中的不可说了。
这些皇家之事她多想也无益,只是将手中花瓣插在空了的花瓶中,而后放轻脚步,拎着下裳裙摆走到书桌后坐下。
今日没什么想刻的东西,她便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一手盘玩着那串黄花梨木珠串,一手捧着本游记,慢悠悠地翻看着。
没过多久,温芍进来了,手里提着壶茶。
温照白看书的时候喜欢饮茶盘玩手串,温芍知道她的喜好,平日里也会为温照白沏上一壶热茶放在手边。
今日也跟往常一样,只是一进门,她便见了躺在塌上的帝卿,这才恍然想起,自家主子如今已是成过亲的女君了。
见帝卿像是睡着了,温芍便没有行礼,径直走到书房,将茶壶放在书桌上,倒一杯茶放在温照白手边。
随即她便听见温照白道:“日后我没叫你,你便在外面候着吧。”
温芍回道:“奴婢明白。”
温照白点点头:“下去吧。”
待温芍离开,温照白也放下手中书本,挑起眸光隔着屏风望向睡在软塌上的萧星牧。
许久之后,她才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在温府剩下的两天,二人白日基本都是这样过的,温照白时而刻木头时而看书盘串,萧星牧便始终躺在那张软塌上,睡得不知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