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婆子找了盆子倒了一点水,让岳林和岳石洗了手,拿出面饼让哥俩先吃着,她煮些开水。
姜歌介绍说,“这是曹婆子,西越人。你们以后就喊曹婆婆好了!”
“娘,你和石榴去西越了?”岳林问,
姜歌看着正猛吃面饼的岳石说,“去了,唉,也是一言难尽!你们先吃,吃饱了我们再聊。”
姜歌坐在火堆旁,看着燃烧的火堆,在想,将来怎么办?以前,是为了找岳林和岳石,现在找到了,又不知道该去哪了?西越国早晚会成为魔的天下,不能去,可是东越对妇女实在是太苛刻,寡妇必须再嫁。虽然,现在她是西越国的户籍,但是万一,东越国不承认呢?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姜歌突然觉得这次的历练让她好为难,先是挨打,后又逃亡,跑去了西越,又跑回了东越,要不是当初讹了岳大山六百两银子,都活不下去。
姜歌看着手上的剑,也皱起眉头,她现在没有法力,功夫也差,别说和魔斗,就是厉害一点的男子她也打不过。
姜歌头一次感受到一个平庸人的悲哀,好像现在除了躲起来,没有别的办法能安稳的活下来。可是又能躲哪去呢?回村子?家里俩个妇人不好说,万一有那不长眼的找事,还是一个逃。
姜歌想来想去,就只能躲进大山里了。带上足够的粮食和种子,这样,就可以在大山里生活一段时间。孩子们都还小,也不能在奔波了,她也不想再奔波了!
姜歌凑到曹婆子身边,把自己的想法和曹婆子说了,曹婆子一听,躲到大山里,非常赞同,觉得这样好,还建议让姜歌多买些食盐备上。
姜歌奇怪,就问,“曹婆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说你一个人从西越的国都跑到武安镇,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都没仔细问你?”
曹婆子叹口气说,“我是被吓的。我和我家拿口子在西越国都开了一个小吃摊,我们就一个儿子,还被有钱人家强行认领了,还不许探望。我们一直对国师很好奇,直到有一天,国师进了国都。我家那口子好奇看了一眼,结果双眼都看不见了。我扶着他回了家,刚开始还好,只是看不见,后来,整个人都变了,行为举止很怪异。有一天,他突然把我赶到了地窖里,并且拿东西封住出口,我拼命的喊叫,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想活命就闭嘴。后来就再也没有动静。”
曹婆子说完,垂下头,哭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我是被邻居救出来的,等我从地窖出来,家里已经空无一人。地上是我家那位最后穿的衣服,衣服和裤子都在,就是人不见了。邻居们也不知道,而且,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失忆了一般,国师到国都的事都不知道。我害怕了,就一个人跑了出来。本来还有些钱,路上被人抢了,只能自卖自身找口饭吃!”
姜歌听明白了,看来国师每去一次国都,临走的时候都会施法让人忘掉他曾经来过。这也就是人们都不知道那些孩子去了哪里,只知道孩子们送进了王宫。
听了曹婆子的话,姜歌下定决心去山里躲避,虽然山里有野兽,但是和魔比起来,野兽还是善良的。至少死的时候是个人,如果遇到魔,还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个什么玩意。
石榴听了曹婆子的话,突然瞪大眼睛,说,“娘,咱们去西越国都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失忆了?”
姜歌点头,说,“对,整个国都都失去了对国师的记忆!”
“那娘,你呢?”石榴问,
“我没有。所以,我才带着你和曹婆子往东越跑啊!你想啊,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到了西越国,换了户籍,结果,没待多久又往东越跑,要不是看到要命的事,我能这么折腾吗!”姜歌无奈的说。
“娘,你看见啥了?”岳林问,
“看见很可怕的东西,我形容不出来。我决定了,咱们都去大山里生活,大家想想,我们去了大山,需要带什么东西?”姜歌岔开话题,她是不想再提及她见到的场景,觉得那都不是普通人能看的。
孩子们一听要去大山里生活,有些懵,不过还是认真在想,想在大山里生活需要啥。
当姜歌赶着马车到了漯西镇,一家人开始了买买买,粮食,各种种子,食盐,布匹,直到马车装不下了,才赶着马车往山里走。
好在有一条路从山里穿行,她们就顺着路找附近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山洞。
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居住的山洞,洞口很隐蔽,洞也很深。姜歌本想先去探探路,但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姜歌就和曹婆子顺着山坡把马车赶到洞口,虽然费了很大的劲,但还是勉强上来了。
把遮挡洞口的蔓藤扒拉开,马车也能赶进去。姜歌点了一个火把走在前面,洞里挺干燥的,也没有一些爬虫之类的,姜歌走一段路,就喊她们往前走一段,就这样,走了很久,前方的视线终于开阔,姜歌走出山洞,发现眼前就是一个大的山谷,远处还有一个水潭,这里真的是一个绝佳的居住地。
姜歌大声让曹婆子牵着马车过来,等大家看到山谷的景色,都欢呼起来,这里实在是太美了!
姜歌把马儿解开,让它自己去吃草,她和曹婆子往下搬东西,岳林和岳石也上前帮忙。
经过了一番忙碌,总算吃了一顿饭,铺上被褥,大家挤在一起睡了一夜。
找到安居的地方,姜歌发现需要采买的东西还有很多,就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在去镇上把要买的东西都买全。
现在最难买的就是食盐,每次买只能买个五斤,这还是卖的最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