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和王海坐在屋顶上看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人们终于把大火扑灭了,但是房子也被烧毁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裴夫人一咬牙,对着秦嬷嬷说,“收拾东西,我们走!”
秦嬷嬷听见夫人说收拾东西走,松了口气,但还是假意问,“那大少爷怎么办?”
“这是他的庄子,让他自己看着办!”裴夫人觉得这样走了也好,她也不愿意每天面对裴无颜那张脸。
姜歌坐在屋顶上,双手托着腮,看着秦嬷嬷招呼下人收拾东西,把裴夫人的嫁妆又搬上马车,然后,裴夫人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庄子。
庄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被烧毁的房屋,王海傻了眼,现在庄子里除了佃户,就只有他和少爷俩人,一个十岁,一个五岁,他该怎么办?
姜歌看着远去的车队,站起来高兴的向马车离去的方向挥挥手,再见了,希望永远别再见!
姜歌扶着王海慢慢的下了房顶,让王海去把这庄子里的庄头叫来。
庄头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夫人不是带着人都走了吗?怎么大少爷还在庄子里。
姜歌看着庄头说,“你就是这里的庄头?”
那庄头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问他,就抬头去看,这一看,把他吓的一哆嗦,赶紧低下头说,“回大少爷,我是这里的庄头冯大山。”
姜歌点点头说,“这庄子是我的,在我的名下,以后你们叫我姜少爷。你这样,给我找一个会做饭的婆子,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再有,你找人把这些被烧的房子清理一下,收拾干净一些。对了,庄子里有闲人么,可以过来平时收拾一下院子,我和王海也需要人伺候,你看着办吧!也不让你们白干,我会付工钱的。还有,别欺负我们,看到没,那欺负我的都被我烧家给烧走了,你们要是欺负我,我把你们的家也烧了,让你们无家可归。”
那冯庄头一听,原本轻视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真是看不出来,少爷年纪虽小,这手段是够毒辣的。昨天,他就听下人们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了夫人为什么带着大少爷来了庄子,也知道那些下人没把大少爷放眼里。可是,现在看看,那些下人还不是滚蛋了,现在这里,大少爷说了算。
冯庄头想明白,转身离开去安排人手。没多久,冯庄头就领着一个提着篮子的妇人走了过来,篮子里放着简单的饭食,冯庄头说,“大少爷,您先吃点。这边的厨房被烧了,做不了饭,那边正做着呢,您先吃点垫垫。”
姜歌也不介意,拿过冯庄头递过来的馒头就吃了起来。她也是真饿了。
王海见姜歌吃了馒头,他也拿了一个馒头开吃。
冯庄头看着低头吃饭的俩人,也是感慨,欺负谁不行,欺负俩孩子,也是造孽。
庄里的佃户不少,在冯庄头的带领下,很快就把场地清理了出来。
姜歌看了看,他和王海可以住裴夫人住的那个院子,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在重建屋子了。场地空着就空着吧,把厨房建起来是真。
可是这突然空出了一个院子的位置,啥也不盖,看着很突兀,冯庄头就建议姜歌把她住的那个院子的院墙重新垒,把那空地圈进去,这样好看一些。
姜歌想了想说,“行,那就重新垒院墙吧,把那空地修成练武场,万一我将来习武呢!”
姜歌拿出一百两银票,把地契和剩下的银票还放在匣子里,在屋里角落挖了个坑把匣子埋了进去。就此在翠平山庄安定的生活下来。
冯庄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给姜歌安排了一个做饭的婆子,又安排了两个婆子负责洗衣打扫,平时没什么事,他也过来帮忙。
翠平山上有一温泉,就是水温有些高,一般人都接受不了这温度。姜歌知道后,带着王海去看了看,王海受不了温泉的热度,姜歌觉得还不错,就每天过来泡温泉,还能在山上玩上半天。
冯庄头怕姜歌上山遇到危险,想派两个青壮年陪同,姜歌拒绝了,只是让冯庄头派人去给他买了两把弓箭和小孩能用的剑。
就这样,每天,姜歌和王海没事了就在山上练习弓箭,看到小动物也会打杀一两只。
时间一晃就过去五年了,姜歌十岁,王海十五岁。
可能是泡温泉的原因,姜歌脸上的胎记已经淡了很多,王海已经能够直视姜歌不再惧怕了。庄子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姜歌的模样,再说,现在胎记又淡了许多,就更没人觉得奇怪了。
姜歌想到师尊说让他做权臣,不禁冷笑,他现在可没看出他有做权臣的苗头。不过,该请个夫子来给他上课了。
姜歌让冯庄头去打听,请一个好点夫子到庄子里,费用高点也无所谓,又让冯庄头捎带着买一些笔墨纸砚回来。
冯庄头听少爷说要请先生,还要买笔墨纸砚,就对姜歌说,“少爷,这请先生和买笔墨纸砚,都比较费钱的!”
姜歌听了,转身回了屋,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说,“没事的,该买的还是要买的。这钱,除了请夫子的费用,其它的都买成书和学习用品,再给我买两张书桌。”
冯庄头接过五百两银票有些感慨,他种了一辈子地,也没见过五百两银票,今天算是开眼了。冯庄头看着银票说,“少爷,书桌不行就让庄里人做吧,这样他们还能挣点工费,笔墨纸砚多买一些,咱这毕竟离镇上和县里都不近,多买些备上。那书,等请到夫子问问夫子要买哪些书,不然买错了,就白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