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
“嗯。”
“为什么不把记事本送出去,辛辛苦苦做了好几晚,不嫌可惜?”
赵慈斜着眼。
“她一天山路走下来,觉都来不及睡,还能有力气写旅游见闻了。再说那本子放在包里怪沉的。。。。。。识相点,不给她增加负担。”
“你说得对。昨晚拴在她阳台上的袋子也拾回来了?”
“。。。。。。”
赵慈一想到这茬事,恼了,板着脸扭头就往外走。
这之后,他们重新回到车里坐好,赵慈面无表情地倚在车窗旁,他的脑袋轻轻蹭着玻璃,听着上方由近及远的巨响,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停车场。
他对着漆黑的天空看了一会儿,终于抓起座椅旁的薄毯,用它把眼睛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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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明白,她这就轻轻松松地走了。
假如法术不起效,那么即使他在阳台上拴了个发光的金元宝,她也不会看见它。毕竟在地上待着时,人就没怎么想着他,一旦上了天,她更加不会惦记他。
赵慈猜中了一,没猜中二。
这段冗长的航程自登机起便麻烦不断,在精神和体能的双重打击下,再好的休息室和舱也挡不住黑眼圈,尚云顶着一头乱发,踩着拖鞋,甚至没怎么跟程策说话。
他们拖着残躯在法兰克福转机,历尽艰辛,最终成功抵达了马德里市中心。
下榻的酒店毗邻格兰大道,三人订了两间房,身为队长的四舅舒舒服服地一个人睡,他说清心,还禁欲,并悄声告诉外甥,待到安顿妥当了,务必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徒步辛苦,不靠精神意志和口号,靠两条腿。
程策说大道理他都懂,没什么难的,关键时刻他把持得住。为了帮助她顺利完成任务,他的行囊里什么都有,连按摩霜都带着。他计划每天睡前给她按一按腿,消乏解闷。
“这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
入住套间后,彻底放下心的程策里外仔细逛了一遍。
把布局研究清楚了,他洗脸洗手,拧开矿泉水瓶仰头灌了几口,两只眼睛开始上下扫视站在落地窗前的尚云。
因为疲倦,她扒着玻璃,看起来有点丧。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程策隔着那一身宽松的衣料,硬是瞄出了底下的曲线来。
他一激灵,突然就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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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走到尚云身旁,慈祥地看着她,然后一把就搂起她的腰来,带着她转了一圈。
姑娘倒也不怕,惊叫一声后,按着他的肩膀与他对视。斜射的阳光下,她的眉眼渐渐弯成月,猛地低头抱着他叭叭亲了两口。
她一亲,他就炸了。
原本还想咬牙忍一忍,现在简直硬得能把地球杠起来。
“……我们再绕一圈行吗。”
“不行。”
“就一圈。”
他表示额外的服务也可以,不过做完了他是要问她讨账的。她点点头,说怎么讨她都受得住。
于是他抱着女朋友又转了一圈,闹得她一边笑一边打他的肩膀。
程策想,她的胆子是太肥了。当他像个圣人似的平躺在机舱里时,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都在思念她的屁股。
她笑得这么快乐,他却为她伤感。
因为他觉得她一定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