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喝道:“邢甲,你敢动我兄弟,这一辈子跟你没完!”
甘蕊斥道:“快放了我兄弟,你想找死!”
邢甲阴笑道:“好说好说,两位不必着急,牛堂主邀二位入伙,只要二位答应,彼此就是一家,老夫自然不会伤害令弟。wei天灵教霸占了葛洪山,上山取宝还得仰仗二位大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说着把肖劲秋带到钟莹莹等人跟前,也不点其穴道,只命人看守。
笑狐只想救钟莹莹,肖劲秋的死活倒不放在心上,只是这家伙落到人家手里,二女的行动便受了限制,想救人就难了,都是这酒鬼害的,得想个办法才好。
他眼球一转,叫道:“牛堂主、邢前辈,二位姑娘何等人物,怎会受人挟制,拼着不要这位老弟的命,也不能栽这么大的跟斗,我看两位的算盘打错了吧!”
这意思明显不过,肖劲秋大叫起来:“笑狐,你什么话,公子爷的命能不要吗?你……”
边小龙劝慰道:“肖公子,你是读书人,深明大义,须知江湖儿女最重一个“名”字,二位蛄娘不能为了你老弟声名坠地,所以只好让老弟委屈些,这条命就不要了吧,以成全你两位姐姐的英名,这叫做虽死犹荣。每年到今天的忌日,我老哥定设香案祭祀,以告慰老弟之灵,老弟你可以放放心心去了……”
肖劲秋大骂道:“笑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凭什么要去了,我家金银堆成山,有享不尽的富贵,你才是该去那阴间地府……”
牛戈见状,十分高兴,大声道:“二位姑娘究竟何意,我牛某洗耳恭听。”
云娘故意作难道:“要是不顾肖弟弟的性命,我才不和你打联手呢,可是肖弟弟的命又不能不管……这个……”
笑狐忙道:“二位千万别受人挟制……”
邢甲大喝道:“笑狐,你是成心和大爷们作对,小心你身上这张狐皮,邢大爷早晚要将它剥下来喂狗!”
甘蕊道:“牛戈,邢甲,把我弟弟放了,有什么话再说。”
牛戈道:“二位愿与我们联手,只要说个‘好’字,人自然就放了。”
甘蕊道:“我姊妹从不受人挟制,须先放了人,再说联不联手的事。”
就在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钟莹莹忽然听到一阵细如蚊绳的耳语声:“钟姑娘,不必伤心,快把被制穴位告诉在下……”
钟莹莹一听,连忙止了泪。她从小娇生惯养,未离开过爹娘,更未经历过人世风波,眼看落入这些杀人魔王之手,还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酷刑折磨,心中的恐惧焦虑可想而知,自忖已无生路,连爹娘也不能见一面,禁不住涕泪交流。
正当绝望悲伤之际,笑狐和两个女煞星突然现身,不禁又唤起一线获救的希望,她专心致志听着双方的对话,没想到那个喝酒的公子也冒冒失失闯了来,被邢甲老魔治住,胁迫二女与他们联手。
笑狐那番话虽对自己有利,但却是不顾这肖公子的命,心中又觉不忍,眼泪不由又滚了出来。
待听到有人以内家上乘功夫传音入密让她说出被制穴道,不禁十分惊诧,忙向周围看了看,仲氏兄妹、黄浩和她一样穴遭受制,一个个搭拉着头,萎顿无神,司马俊、卫荻、朱喜奎则直挺挺睡在地下不省人事,除此而外就是这个姓肖的书生,再无其他人。
她不由把眼注视着他,只见他微微一笑,嘴皮又动了动,她清楚地听见他说:“钟姑娘,快啊,在下替你解了穴,你马上给那几位解穴,解了穴也别动,等他们几位恢复了体力,再设法冲出重围。”
这下她明白了,这个被笑狐称为无赖、酒鬼的书生,原来也会武功,她不禁大喜过望,连忙轻轻说出穴道位置。
紧接着左腰背上有股劲气一冲,受制穴位被解,不由大吃了一惊。她出身于武林之家,自然识得是隔空解穴,这肖公子的内功修为竟已到了最上乘境界,使她大为敬佩,刚想向他道谢,又听他说道:“在下以一粒土块弹去,不知打没打中姑娘的受制穴位,若没有打中就再试一次。”说着,他抖抖袖子,意思是他的手缩在袖子里好弹出土块。
钟莹莹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心想,我说这么年纪轻轻哪能练到这一层功夫,怪不得是以指力弹出土块,这我也做得到。她点点头,以传音入密回答道:“多谢公子,穴道已解。”
“那好那好,就请姑娘为他们三位解穴吧,记住不要妄动,赶快调息要紧。”
“放心,我这就告诉他们。”
钟莹莹逐将身边的仲爱莲解了穴,仲爱莲又替仲海泉解穴,仲海泉则替黄浩解穴。
他们穴道受制时间不长,穴道一解,气机畅通,但听了钟莹莹的话便仍装萎顿样子。
这时又听荀云娘道:“你们妄伤无辜,又劫持我小兄弟,这样的行径是联手的诚意吗?”
牛戈尚未回答,突听姓肖的书生大叫:“二位姐姐救我……”忙一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子跑了过来,想从他身边绕过,避开邢甲,便轻哼一声横一跃,正好堵在这小子前面,一把揪住其衣领狞笑道:“小子,你往哪儿跑?”
话音刚落,猛觉腰间志室穴一麻,情知不好,正要大叫出声,就听那小子传音说:
“怎么,要让别人听见丢了这块脸皮是不是?听着,我也不为难你,乖乖命人把地上躺着的人救醒,要不然我就触你的气海穴,废掉你一身功力,看你这堂主怎么在江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