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爹娘的话都不听了!”
诸葛鼎道:“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事先搁下,以后慢慢再说吧!”
惠耘武道:“我看莹莹聪明,司马俊可不是什么乘龙快婿!”
宁月娥生气道:“惠贤弟,你才离开我们几个月,怎么就变了呢?”
惠耘武道:“小弟其实未变,只不过对一些人和事有了了解,所以……”他没把话说完。gougouks
诸葛鼎道:“贤弟之言有理,愚兄等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而已,对荀姑娘确实一点不知,也从未瞧过面,只是她曾与正道门派的年轻弟子作对,故尔把她列为黑道魔女,从此视为仇敌,也不了解其中的纠葛恩怨。”
惠耘武道:“诸葛兄这么想就对了,小弟十分高兴。撇下云娘的事不提,就说肖劲秋吧,他在葛洪山救过莹莹他们,又公开与天灵教、税监府为敌,这明明是在行侠义道,可兄长等为何对他却处处提防呢?这真叫小弟不解!”
这时,钟莹莹又回来了,她离房间不远,偷听父母对提亲的事怎么说,听着听着放下了心,话题又提到了肖劲秋头上,便连忙回来,她关心的是肖劲秋。
钟震坤见莹莹进来,忙叫她坐下,宁月娥却不理她。
诸葛鼎道:“愚兄对逍遥生并无猜疑,只是诧异他所交三友名声都不太好。”
钟震坤道:“不错,他行为端正,行的是江湖道义,但他究竟出身于何人门下,为何与笑狐、浑天犬、玉面蛇精这样的人亲近,因此对他存有戒心,估计他师门不是正道。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为了哗众取宠、谋图江湖霸业呢?如果真是如此,他就是个可怕的对手!”
惠耘武说道:“钟兄怎会想到图霸业去了,先前似从未听你说过?”
诸葛鼎道:“那是司马俊最近说的,他告诉我肖劲秋出身来历不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武功,他学的肯定是迅速见功效的邪功,因此他师傅可能是当年消隐的大魔头,奉师命出山假行道义以招揽人心,实则……”
话未完,惠耘武放声大笑起来,诸葛鼎等人一愣,问他为何发笑。
惠耘武忍住笑,道:“你们相信了么?”
诸葛鼎道:“从他的武功上看,又不像邪功,但内功是不是邪功就难以猜测了。”
惠耘武道:“老秀才为当世奇人,一生阅历无数,两位兄长难道没看见他对逍遥生称兄道弟亲热得很么?对司马俊,他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两位想过了么?”
钟震坤道:“老秀才行事素无什么规矩,也许他和逍遥生在喝酒一道上合得来,也许他亲近逍遥生自有他的用意。”
惠耘武道:“逍遥生的师门小弟知道,他一向不和人提及师门……”
宁月娥道:“和你说了么?”
“不是,是云娘告诉小弟的。”
“哦,原来如此,定是大魔头!”
“顽石老人是大魔头么?”
“什么?顽石老人!”诸葛鼎等三人大惊,半晌出不了声。
钟莹莹故意问:“诸葛伯伯,顽石老人真是个大魔头、杀人不眨眼……”
诸葛鼎忙道:“不不不,小孩子家可不能乱说,顽石老人是当世前辈高人,武功已臻化境,在武林中提起他老人家无不尊崇无比……”
“啊,是这样的么?比屠龙秀士来呢?只怕还是差了一截吧?”钟莹莹讥讽道。
钟震坤道:“胡说八道!屠龙秀士虽然名列当今稀世高手之一,但无论从武功上、口德上,恐怕都无法与顽石老人相比。现在爹爹才明白,逍遥生何以会有这么高的身手!”
钟莹莹心里高兴极了,对肖劲秋的为人更钦佩,司马俊怎能与之相比?”
惠耘武遂把顽石老人点化混世魔君公良品、嘱咐肖劲秋关怀公良品门人的前后经过详说一遍,直听得众人不断点头。
诸葛鼎叹道:“古人语:‘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顽石老人心怀大度,故能规劝魔君彻底省悟,这份胸怀,非我等能及。再观逍遥生之行为,又有哪一点不妥呢?”
钟震坤也叹道:“逍遥生行事,正如圣人所言:‘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但求问心无愧,不在乎人言。我钟某枉活一生,断然以正道门派自居,沾沾自喜,夜郎自大,比起逍遥生来,确实惭愧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