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到江离回应的目光后,一些人迅速低下头去,而另一些则骄傲的坦然与之对视,当然更多的,则是在狐疑中与党羽们交流目光。
面部表情在情感信息传达中占据了55%,如果能把在场各位的视线用笔画出来的话,大抵是排列组合般复杂的蛛网。
“怎么了,我老公养你们是摆在着当观赏植物的吗,一动不动就能光合作用为企业带来收益是吗?”见此情景,阳乃变本加厉的说道。
江离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雪之下阳乃已经耍疯了。
“小姐,请容许我提醒你一下。”靠近会议桌中央的中年男人吐了一口气,努力装作和蔼的样子提醒道,“我们也是股东,并不。。。。。。。”
“我问你了吗?”阳乃轻轻抬起下巴。
中年男人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条条绽出,正想发作,被边上的同僚拍肩膀提醒了一下,这里不是他的主场,最后无奈的憋了下去。
在场有人轻轻嗤笑了一下,中年男人迅速扭头朝背后看去,却发现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着看着他,找不出一丝破绽。
其实不少人在阳乃刚进门的时候就认出来她是雪之下家的人,但他们有什么义务告诉别人呢?大部分人只约莫听过雪之下家和江家得关系,因此雪之下家的人最好不要惹,但真正见过相片和真人的还是少数。
“姐姐,你看用我的椅子行吗?”坐在次席的陆晏溪乖巧的说道。
阳乃低头看了一眼陆晏溪,便觉得她乖巧可人。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微微发育隆起的小笼包被遮在宽大的云锦里,姣好的身段,如同小山丘般神秘的起伏,两只灵动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春水,像南京珍珠泉一般清澈透亮。
“那就多谢小妹妹了。”阳乃一看是和小雪一般的漂亮女孩,原本想装出的凶悍语气,也不免柔和了几分。
阳乃是聪明人,陆晏溪又何尝不是,见她开口向阳乃提问的一刹那,她那受气包哥哥下意识的就在桌下伸出手护住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女人和哥哥关系匪浅,却也不免让她生出几分气来。
“椅子呢?还没搬来吗?”陆晏溪转而开口向其他人撒气道。
“抱歉,久等了。”会议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了,在门口一阵轻微的小声吵闹中,最终推了一个最倒霉的年轻人进入执行这项任务。
“希望你们每年账期年底粉饰报表给我们看的时候速度也能这么快。”陆宴溪借题发挥阴阳怪气冷声了一句,声音传遍了整间会议室,冰冷的小脸,俏生生地像冬天枝头忘记采摘红彤彤的苹果。
“哥,我要喝奶茶。”待她坐定后,转而向坐在首席的江离撒娇道。
“小姐,工作的时候请称职务。”站在陆宴溪椅子后陪同的女保镖忍不住了。
“那个,代理议长,我想喝奶茶。”趴在桌子上的陆宴溪换了个与妖娆不搭边的姿势,转而向江离撒娇道。
只有陆晏溪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像趴在课桌上伸懒腰一般说话。她家背后的29%股份加上江离家47%的股份足够把在场的所有人踢出对话。这还不包括非经济因素。
“下班给你买。先开会。”江离没有看向陆晏溪说了一句,用目光重新把在场扫视了一遍,“负责讲解的人呢?”
“别吐了,起来说话。”中央银行的常务像踢死狗一般,嫌弃的踢了地上的青年一脚。他这双鳄鱼皮的皮鞋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特地亲自用鞋油擦得锃亮,他可不想染上点脏东西。